“谁?”
柳扶风讶异地看向成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醉欢楼楼主?
貌似听说那个女人和他退婚后,想不开自杀,后来被醉欢楼的楼主带走了。
再后来,就没了消息,他也不再关注。
只是最近醉欢楼的风头太盛,他不想关注都难,更何况,前不久,醉欢楼的人取走了成寅心心念念的剑,成寅不甘心前往阜城,看样子是败兴而归。
那个女人如今不知怎么样,现下听闻醉欢楼的楼主要见自己,柳扶风忍不住担心。
可不能让浅浅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更何况醉欢楼这么多人,他就不信醉欢楼的楼主还能因为这事找上他。
“你慌什么?”成寅紧紧盯着柳扶风,生怕漏掉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柳扶风悄悄攥紧长袖下的手,他慌什么,他根本不用慌,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不过就是负了一个女子罢了,有什么好慌的,更何况这事没有人知道。
“兄长真是说笑了,我有什么好慌的,”柳扶风压下心中的慌乱,脸上又扬起孤傲的神情,慢悠悠的开口,“不过就是惊讶一个青楼的楼主,居然还想见我,真是异想天开。”
成浅浅点点头,后退一步,挽住柳扶风的手,“是啊,兄长,不过就是一个青楼的人,扶风向来不去这等烟花之地,随便打发了就是,何必大半夜的让扶风过来,若是那楼主实在是有事想要见扶风,我们日后再约定时日也是可以的。”
“鼠目寸光!”成寅呵斥成浅浅,“你可知醉欢楼可不是寻常的青楼,醉欢楼的楼主是何等卓绝,岂是随随便便其他青楼能够相提并论的?更何况,济世堂拥有沈萍这样的神医!”
虽在醉欢楼吃了一顿亏,但也是实打实被打服了,醉欢楼不简单,那护卫不简单,沈卿晚更不简单。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成浅浅被兄长突然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呆愣了一会儿,只是……
“……兄长,您前两天还说醉欢楼庙小容不下他那个护卫。”成浅浅提醒道。
兄长出门前还叨叨着醉欢楼,说要去给醉欢楼一点震惊,怎得一趟回来就变了。
成寅被戳破脸色涨红,不过依旧嘴硬,“那是老子不知天高地厚,一时被蒙蔽了双眼,都说了要你多读点书,不要同我一样脑袋空空,徒有一身武功,不要偏听偏信,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决断。”
说罢不忘给柳扶风甩个脸色,“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不知道谁异想天开。”
柳扶风被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碍于成寅的身份不敢回怼,“兄长教训的是,扶风受教了。”
“行了,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到这了,别打扰老子休息,快滚。”
夜深,成寅也不想在这事上有过多的纠缠,柳扶风不睡没关系,他那妹妹见风倒的身体还是别陪着了。
柳扶风扶着成浅浅,两人离开。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成寅的侍卫突然开口,“城主,您要柳公子过来就是为了跟他说一句沈楼主要见他吗?”
成寅睨了一眼柳扶风的背影,“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虽然柳扶风隐藏的很好,但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却被成寅看到了,柳扶风肯定和醉欢楼里的人有什么纠葛。
柳扶风有事瞒着他的妹妹。
若真是欺骗他妹妹的感情,不用沈卿晚动手,他亲自活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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