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日子便是在等余嫣然进京中度过的。
只是没等几日,余嫣然没等来,却等来了长枫的家书。
看了没两眼,林噙霜便开始猜疑起来。
“枫儿去的地方有些偏,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官官相护。天高皇帝远的,要是遇上那胆子大的,欺上瞒下也不是没有。”
林噙霜指了指信上写的:“他说他一切都好,我怕他报喜不报忧。”
雪娘劝慰:“三哥儿不是那能受得了欺负的,更何况还带了那么多护卫。”
林噙霜却是放不下心:“那万一他不察,被奸人所害……”林噙霜越想越觉得害怕,“我…我派人…去看看?”
雪娘甚少能看到小娘有这么六神无主的时候,想当初姑娘在皇宫里遇险,小娘也是瞬间镇定,后出来主持大局。
其实雪娘哪知道,那时候哪怕事情再严重也是在林噙霜眼皮子底下,这会儿…离她太远了,她有些鞭长莫及。
再加上对事情的不了解,这才有了无力感。
“小娘,哥儿长大了,他总要自己去应对的,再说哥儿的大娘子也在,他们商量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林噙霜在这一刻恍然,是她着相了,妄想着将孩子都护在羽翼下,可是他们总有长大的一天啊。
林噙霜转头看向雪娘:“是啊,是我惦念的太过了。”
“是小娘的一片慈母之心。”
林噙霜摇摇头:“墨儿那我不是很担心,明晖那孩子…他不算计别人便是旁人的幸运了。你看那秦府里,已经闹得夫妻失和,妻妾宅斗,那侯夫人竟连娘家侄子都接去了。这里面要说没秦明晖的手笔我都不信,所以墨儿他俩倒是受不了欺负。”
“只是…枫儿还有些不成熟…洪氏我又了解的不多,所以才分外担心。”
林噙霜一面同雪娘说着,一面按下心思。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合该相信孩子的。
而此时的盛长枫也确实不如信上写的那般顺利。
他来接管金州,上任知州走之前是有意属者的,金州只是离京城有些远,但是却不是那么穷。
按道理来说,一个地方的下任管理者很大概率就是上任管理者派别的人。谁知却来了他这么个空降的。
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这金州的官员将他打听了个遍。
最后得出结论,最好不要得罪他,但也要远着他些。
这些都是盛长枫从一个狱卒的口中打听出来的。而这个狱卒正巧是通判家里一个小妾的哥哥。
这人有些小聪明,爱钻营。
之所以告诉盛长枫这些,也不过是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一面捧着通判,还一面跟盛长枫示好。
像这等墙头草,最是要不得。
“官人可要小心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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