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盛府确是热闹非凡啊。”梁六郎笑着同明兰说道。
明兰点点头:“哥哥娶的嫂嫂也是极好的,往后的日子里二哥哥倒是可以专心外面的事了。”
梁六郎对这事有发言权,有一个大娘子主持中馈确实省了不少事。
“六郎...”说到这,明兰有些欲言又止。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明兰皱着眉:“今日去母亲那请安,大嫂嫂也去了。”
听到那家人,梁六郎本来笑着的脸也变得紧绷起来:“她说什么了?”
“原也没说什么,我唯恐自己多心,说出来与六郎参谋参谋。”
听着明兰说请他参谋的话,梁六郎的脸色莫名好转,继而挑起嘴角:“你说说,我听听。”
明兰抿着嘴瞅他:“大嫂嫂说大哥又立的功,眼下是入了上峰的眼,说不定哪日便起来了。可军功也是实打实拿命换的,现下看着府里能立起来的也就是大哥了,想请母亲怜惜给他们拿房多拨些银两,给大哥买些补药。”
“哼!又跑母亲跟前炫耀去!一个庶子倒是让他占了先机。”梁六郎咬牙。
明兰看梁六郎如此说,便知道这人是知道大嫂嫂话里的不妥了:“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差了,如今听六郎一说倒是可以确定了。”
梁晗没说话,心里却清楚,府里的情形算不得好。
他二哥是嫡子,与他一母同胞,却没有占上长子的名头。但嫡子袭爵这是自古的道理,可他们家里这个大哥却是个能干的,自一降生便占了父亲的全部目光,让父亲倾注了大部分资源。
如今倒是刮起一股邪风,立嫡还是立贤的言论在坊间流传起来。
可对家里这些争斗他向来是不在意的,无论怎样他都不能袭爵。
“六郎?”明兰看梁晗发呆,伸手晃了晃对方手臂。
梁晗回神,出言提醒道:“大哥家都是些自私的,不管家里是好是坏,他们只觉管好自家便是。前几日父亲托人办事,绕了一圈,竟是求到了大哥跟前,他们竟是看着父亲徒劳无功。咱们也不要多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他们那自会有父亲母亲去管教。”
“那我听六郎的。”
明兰嘴上答应,心里却是算计开来,梁晗必须科举。
于是接下来几日,明兰竟然磨着梁晗把读书这事坚持下来了。
梁伯爷听着稀奇:他家那混不吝也改邪归正了?这媳妇娶得好啊!
转过头来便让下人去叫梁晗过来。
梁晗听到消息还有些发懵,他与父亲算不得亲厚,平时更是没多少相处,此时叫他能有什么事?
于是,等他到了梁伯爷的书房里端着茶盏坐在一旁时竟是觉得满心的惊讶。
“父亲...您...”在他印象里,来父亲书房里便没有见过父亲和颜悦色的时候,更不提还能给盏茶了。
梁伯爷叹气:“晗儿,我原是不指着你的,我想着你是我幼子,只要不出格伯爵府定会保你衣食无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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