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雅人至深的顾溪亭,顾之恒做事更狠绝。

她们母女要是敢不识好歹,鬼知道他会做什么事。

“凭什么?”顾寒笙咬着牙,不甘心质问,“凭什么母亲为了喜欢的人可以不择手段?而我就要束手就擒,接受命运的安排?”

“您喜欢顾爸爸,求而不得,就接近林川。得知他殉职的消息,就在外面乱搞……”

“闭嘴。”洛云舒脸阴沉的可怕,一把掐住顾寒笙脖子,“顾寒笙再敢乱说,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以为那人死了,就没人知道了吗?”顾寒笙无视洛云舒的威胁,梗着脖子一字一顿:“可怎么办呢?当时你们的对话,我一字不差听到了。林川根本就不是我父亲,我是您和外面野男人乱搞来的。”

“你?”洛云舒脸色变得煞白。

顾寒笙趁机将她推倒。

望着方寸大乱的洛云舒,顾寒笙心里痛快极了。

“妈妈,您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顾寒笙弯了弯唇,眼底有兴奋的光:“我和您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今天我们就把话摊开说,我今后做什么事,您别拦我,更别管我,否则……”

顾寒笙捂着眼笑起来,“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威胁我?”洛云舒眉头紧锁,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你是疯了不成?”

“我没疯。”顾寒笙看着洛云舒,面色云淡风轻,“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权益。”

“妈妈,您从小就教我的,想要什么东西,靠自己争取,眼巴巴等着别人施舍,那是蠢货才干的事。”

“顾之恒是你争取就能得到的人吗?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他要是能看上你,还用你大费周章?”

“以前或许不能。”顾寒笙怜悯地看着洛云舒,像是想到什么,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现在就未必了。”

洛云舒不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云舒没有回答,而是不紧不慢问道:“妈妈知道辛家吗?”

洛云舒眼神闪烁两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您是知道的。”

洛云舒没说话。

顾寒笙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妈妈,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帮我就是帮您自己。”

“咱们过了十来年仰人鼻息的生活,为什么不试着搞一波大的?”

听出顾寒笙的弦外之音,洛云舒脸色难看。

“顾寒笙收起不切实际的小心思,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寒笙无所谓耸了耸肩,“那就拭目以待。”

她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洛云舒越是胆战心惊。

“顾寒笙想作死别拉上我。”洛云舒在顾家待了十来年,太清楚那光鲜亮丽下的雷霆手段。

顾寒笙扯了扯唇,眼神偏执道:“那可不行,妈妈您得帮我。”

“异想天开。”洛云舒撂下这话,气恼地摔门离去,走两步,才想起来那是她的房间。

站在回廊吹了一会风,等情绪平稳,拿出手机打电话。

顾寒笙什么性子她最清楚,放任不管一定会捅娄子。

只是洛云舒不知道她这边才挂电话,那边聊天内容就传到顾寒笙手上。

……

过年那几天天气格外好,出游的出游,拜访亲戚的拜访亲戚。

古陌得了陆悠然这得意门生,初二开始拉着人走访亲友,

他美其名曰拜年,实则就是去显摆。

古陌那点小心思顾之恒看破不说破,舅老爷愿意给她家小姑娘铺路,他开心来不及怎么可能阻止。

两人蓄意为之下,陆悠然这个年,过得是格外忙碌。

那些只能在电视或者报纸看到的科研大佬,陆悠然见了一茬又一茬,她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逐渐从容,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天时间。

顾之恒初五就开始工作,为了陪陆悠然,他选择居家办公。

随着顾之恒进入工作状态,陆悠然也收了心,慢慢开始投入到学习中。

书房内一个拿着电脑开会,一个窝在沙发看竞赛资料。

快乐的时光过得格外快,转眼就到了初2月8号这天。

吃过早饭。

顾之恒开车送她去目的地,一路上,他显得格外沉默。

陆悠然知道他在郁闷什么,与以往不同,这次的培训是封闭式管理,到时候一切电子设备都会被收缴。

这就意味着未来21天两人不能联系。

顾之恒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一想到未来21天听不到也见不到家小姑娘,他就觉得生活没有一点盼头。

在距离目的地不到三公里的地方,顾之恒把车子往旁边小路一拐,停在一处空地上。

陆悠然不解地望向他。

小姑娘长得实在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瞬不瞬望着人时,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青春感挡都挡不住。

就特别的勾人。

顾之恒盯着她看了两秒,一把两人抱在腿上,长臂圈着她的细腰,声音黏黏糊糊,撒娇似的:“我不开心,你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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