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先生要去宫里面见皇上,张馆主让你俩随行。”

张安睿立即耍起孩子脾气:“不去,我不去,皇宫那个地方感觉阴森森的,在里面待着总觉得心里很闷。”

公共场合,张安睿如此吐槽皇宫自然不妥,身旁的吴羽牧用手轻轻推搡了一下张安睿,张安睿瘪着嘴朝吴羽牧做了个鬼脸。

“当然了,还有刘瑀,你们一共三个人陪同潦草先生,你们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很快就要出发了。”

阿昊说完,张安睿疑惑不已:“阿瑀的伤还没有好彻底吧?让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见阿昊严肃着表情不说话,张安睿拉着吴羽牧走向大厅。

大厅里,张定然朝潦草先生说道:“您如此爽快地答应太子去面见皇上,是不是真的觉得皇宫里有陨石?”

潦草先生淡定地笑了笑:“有没有陨石,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如果皇宫里面有陨石,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天炎国上下可就太危险了。”

张定然说完,见沉思的潦草先生不说话,接着轻声嘱咐着:“先生,你一定要小心。”

这时冉让快步走进大厅,担忧地看着淡定的潦草先生:“师父,现在的皇宫不比几十年前您去的那个皇宫了,您一定要注意点。”

潦草先生微微颔首,便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张定然才觉察到潦草先生脖子上戴着的丝巾,但是犹豫再三并没有说话。

倒是冉让心直口快地问向潦草先生:“师父,这几天天气那么热,我怎么见着您还是一直戴着丝巾啊?”

恰巧张安睿和吴羽牧正好从外面走过来,见潦草先生左边跟着张定然,右边跟着冉让,二人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肃穆而立。

冉让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一问,潦草先生顿时觉得尴尬极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潦草先生灵机一动,尴尬地朝着张定然转移话题:“阿然,记得上一次我去皇宫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吃奶呢?”

潦草先生突如其来的一句玩笑搞得张定然茫然无措,冉让尴尬地笑了笑:“师父说的是呢,距离上一次您去皇宫都快四十年了。”

冉让这么一接话,潦草先生心中憋着火气,问向右手边的冉让:“阿让,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到了酉时,肯定立即送进去。”

潦草先生瞬间不满,朝着冉让轻斥道:“阿让,怎么刚给你说过的,现在就忘了?是戌时,你怎么记成酉时了呢?”

冉让自我怀疑:“是戌时嘛?不是酉时?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冉让的一通自言自语,潦草先生听得真真切切,朝着冉让戏谑地摇了摇头:“阿让,你年轻的时候就容易记忆错乱,现在老了,记忆变得那么差了嘛?”

被潦草先生当着众人面调侃的张定然,和被潦草先生轻斥的冉让相视尴尬一笑,一脸的无可奈何。

而站在一旁的张安睿憋着笑,朝吴羽牧小声嘀咕着:“一个气场威严的精功馆馆主,一个逸药林白发苍苍的林主,却被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人这么…嗐…”

吴羽牧皮笑肉不笑, 无奈地跟着微微点了下头:“我也觉得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太不协调了。”

……

醉仙楼

站在门外迎客送客的老板娘,远远看到那位曲邱镇的掮客,赶忙迎了上去,将老者拉到一旁。

“大叔,精功馆的馆主让你去一趟。”

老者不解地疑惑道:“精功馆?这种地方跟我从来没有过交集啊,更别说精功馆的馆主了,我怕是八辈子也不可能跟这种人能搭上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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