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侯被他们父子三人一人一句的硬是怼的没话说。
“越卿,怎么?”文帝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表态后微微垂眸,语气染上了些许不悦问道:“你不愿意啊?”
“臣不敢。”小越侯连忙否认道,他抬头看向文帝还想再挣扎两句,眼皮一抬却也是恍然大悟,今日是这父子三人为他做的局,他身为臣子,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
“臣,奉诏,谢恩。”小越侯恶狠狠的看了屏风后的凌不疑一眼后认命般闭上双眼俯身应道。
凌不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转头的瞬间,上扬的唇角同时被不动声色掩下。
“小越侯,这才刚开始呢,所有害死孤城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凌不疑这样想着,眼底又浮现一抹本已许久未见的阴郁。
次日,长秋宫。
昨日程少商便与宣神谙告了假,于是今日便只有文子矜一人端坐在一旁拿着卷书简在看,恰巧太子与储妃今日也来陪宣皇后说话,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文子矜表面在看书,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瞧着太子与储妃二人今日的状态都不太对。
她皇兄虽面上依旧是温文尔雅,笑意浅浅的模样,可眉心却始终微微蹙着,不知是有何化不开的愁绪,储妃却与之完全相反,她意气风发,眼尾与唇角都在上扬,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
文子矜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二人,一道脚步声愈发清晰,是凌不疑。
“子晟?你今日怎么有空来长秋宫坐坐啊?”文子矜见了凌不疑不自觉露出笑脸,待他行过礼后才轻声开口问道。
凌不疑先是满目柔情的朝她笑了笑,随后端正了神色面向宣神谙。
“臣前来,是为向皇后禀告,曲泠君杀夫,廷尉府现已在抓捕曲氏的路上。”
凌不疑的话无疑震惊了所有人。
文子矜皱起眉头,曲泠君......泠君阿姊,她记得的。
幼时听学,泠君阿姊对她很是友善,还时常会给她带些宫中没有的小玩意玩,不过可能大部分都是因为她皇兄的缘故......
文子矜侧头看向对面的太子,果然见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心中微微替这二人叹了口气,若不是造化弄人,这两人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她顿时灵光一闪,视线微偏看向一旁的储妃,没错过她还未来得及掩下的笑意,文子矜的直觉告诉她,储妃今日的状态必然与曲泠君有关。
果不其然,在她皇兄为曲泠君辩驳的过程中,众人这才知晓这些年储妃对曲泠君做的一切。
文子矜的眉头深深皱起,因为她的嫉妒与怨恨,毁了一个女娘的一生,若无储妃,泠君阿姊那般温婉贤淑的女娘定会有一个美满的人生。
凌不疑察觉到文子矜的情绪,他轻声行至文子矜身旁坐下,安慰的抚上她桌下的双手。
说着说着,文子矜不知怎的他们这一行人就到了文帝这。
文子矜看着会在中间为曲泠君申冤,请求文帝还她一个清白的皇兄微微笑了笑,她这个皇兄无疑是最重情义的一个,但身为储君,他这般的性情定然是把刺向自己的利剑。
最终此事在宣神谙与文子矜的劝说下,以文帝命凌不疑彻查此事收尾。
“子晟,这事有蹊跷。”方一出门,文子矜便低声与凌不疑说道。
“事发时间未免太过巧合。”凌不疑也一下就理解了她的意思,二人皆看出了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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