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官道上,马蹄声急促,一匹夜北马在官道上快速奔驰着。

马背上,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衫,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眸深邃有神,眉宇间透露出帝王之像,仿佛天下间,任何事情都没有能够难住他。

只不过此刻,少年的脸上只有焦灼,弟弟私底下瞒了他太多太多。

正如那拘魂阁的长老所说,他在雪月城高枕无忧,可以不惧危险。

可外面的人却不一样,当年他离开天启时就死了很多人。

有昔日同窗,也有他尊敬的师长,一想到这里,他握着缰绳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是了,他早该醒悟过来,没有修为又如何,他照样可以安天下。

越想越是后怕,萧楚河一拉缰绳,加快速度向天启城方向奔去。

无论天启城形势如何危急,自己都要回去。

“若麟,请最后再等等皇兄!”

我回来了!

天启城,整个城门大开着,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到处都是兵士的尸体。

而皇宫里,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给震惊到,只见叶啸鹰手里的长刀,一刀贯穿了琅琊王的心窝。

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给震撼到,北离中军大将军,不是琅琊王的人吗?

为何他最后会选择倒戈,亲手杀死琅琊王?

浑身狼狈的齐天尘也是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琅琊王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只手重重地搭在叶啸鹰肩膀。

或许是最后的弥留,临走前恢复了神智。

王长清能以炼尸控制他的人,却控制不住他的内心。

弥留之际,琅琊王凑到叶啸鹰耳边,听完他的话,叶啸鹰瞳孔地震,眼中闪过一道悔恨。

随后,琅琊王在众人的注视下站着死去。

五年前,他没有谋反,五年后他依然秉着初心与命运做抗争。

王长清至死也想不到,一个濒临死亡被炼制成药人的人,居然能抗拒他最后的命令。

他覆灭北离的梦,在将目标换成那两人时,就注定是失败的结局。

兵临城下,尸山血海,南陵城最后存活的五万药人,很快就被南诀六十万大军淹没。

在南诀牺牲十万精锐的惨重代价下,那支死人之师终于被灭。

可这一战,却让南诀太子敖玉彻底破防。

战车上,敖玉一把将手中酒杯甩在地上,破口大骂道:“妈的,萧景瑕这畜生,竟敢欺骗本太子,不将他狗头砍了,本太子誓不为人!”

“殿下息怒。”一旁的军师连忙安慰:“殿下莫要动气,如今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但据安插北离的探子来报,琅琊军旧部确实撤回了天启,北离动乱是真,如今这支奇怪之师已灭,我军必定长驱直入,以北离皇帝的人头祭奠死去的将士。”

敖玉听了军师的话,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敢阻我南诀六十万大军,践踏他们!”

冲锋号角响起,五十万南诀雄师杀声震天。

战场上,一血染白袍的少年立于大军前方,手持长枪,虽浑身浴血,却无丝毫退缩之意。

此刻的他是孤独的,正如当年一样孤独,而他也早已习惯了孤独。

“杀!”少年轻喝一声,毅然冲向了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身后的药人早已死尽,可他每一步都带着坚定,每一枪都带着极重的杀伐气息。

十一柄剑冲入云霄,淹没在云层中。

少年的眼神中,有着不屈的意志和对家园的眷恋。

敌军如虎下山,气势汹汹,少年身形灵动,枪法如神,长驱直入进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溅起一片片血花。

这是一尊杀神!真正的杀神!

杀红了眼的少年引起了南诀大军的注意,他们迅速调集兵力,将少年团团围住。

然而,少年毫无畏惧,手中长枪舞动如风,不断挑飞周围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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