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吃过午饭。
黑川龙葵清洗完便当盒和餐具后,把东西拿回公寓。
她出门不到十秒钟,就有人推门进来。
林决明还以为黑川龙葵掉什么了回来拿,结果看到来人竟是鸟山大岛。
他这才想起,上午有收到鸟山大岛发来的line消息,说中午会过来接自己出诊,给那个落水的女高中生治疗。
具体的时间并没有确定。
“鸟山警部,你今天一个人来吗?”林决明走到內馆门口。
鸟山大岛笑道:“只有出外勤的时候,才必须两个人一组。今天我是来请大林先生帮忙的,不属于公务,所以就没叫上纯一郎。”
这时,武藤光子走到林决明身边。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林决明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跟着去。
毕竟,他的任务是确保自己的安全。
“鸟山警部,我带我的助理一起前往,没关系吧?”
鸟山大岛瞄了武藤光子一眼,道:“那当然可以。其他医生出诊,还需要护士随行呢。”
“那光子你跟我一起去吧。现在去拿器皿包。”
“是。”
武藤光子立即转身离开。
鸟山大岛挑了挑眉,说道:“你这助理服从性很强啊,大林先生,你平时都是怎么调教的?”
“没有那回事,我并不会调教员工,这都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特质。”
“与生俱来的特质?真是有趣的说法。”
很快,武藤光子拿来了器皿包。
接着,鸟山大岛就带着两人出门,前往附近的停车场。
他今天没有开警车出来,开的是私家车,一辆丰田凌志,是老款。
林决明坐进后座后,看着发黄的内饰,道:“鸟山警部,你这车应该比我年纪还大了吧?怎么不换车啊?因为情怀?”
鸟山大岛回答:“哈哈,哪有什么情怀!能开就将就着开啦。没多余的钱去换新车。你是外国人,所以不了解我们公务员的收入也很正常。当警察可不是什么高收入的工作。每个月的薪水,还不如酒吧的酒保呢。”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我还不如你一个外国人呢。才来日本一个多月就赚到那么多钱。”
“鸟山警部,你知道些什么?”
“唉,别那么紧张,我没专门调查过你的财务情况。只是根据这段时间针灸馆的变化,推理出来的。装修改造的资金,都是你出的吧?馆长是个八十多的老头子,他应该没闲钱搞这些。”
“我们要去哪里?”林决明转移话题。
“隔壁街。”
“隔壁街?”
“就是第五街,离这边不到五分钟车程。就在武藏野大学的后边。”
“那个女高中生也是附近的学生吗?”
“是武藏野北高校的学生。”
林决明暗想,那不是小岛姐妹的学校吗?
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其他信息。
他只是来给人治病的,不是来协助破案的。
十分钟后,鸟山大岛在武藏野音乐大学后边的露天停车场停车。
林决明和武藤光子下车后,跟着鸟山大岛步行。
不久,三人来到一栋两层独栋别墅前。
这别墅有点年头了,带着一些历史气息,跟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
“这里就是西口柚子的家。目前她在家里修养,我花了不少口舌才说服她的父母同意接受针灸治疗。
她之前已在医院里治疗了一个月。一开始甚至都不会吃东西,经过一系列治疗才能自己进食。
其他症状一直都没有变化,医院也表示无能为力,所以才不得已出院。
她住的医院是顺天堂,算是我们日本顶级的医院了。因此顺天堂表示治不了,父母当然会认为其他地方的医生也不可能治得了。
他们认为,只要女儿回家修养,其他症状就会慢慢好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提出找人来试试给柚子治病,他们还有点不太高兴,似乎怪我在多管闲事。
唉,我要不是为了终结这个无头案,我真不想管他们。
所以,待会儿见面,他们要是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请大林先生多多包涵。”
林决明点点头,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麻烦的父母,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小意思!”
“既然大林先生都这么说了,那这次就拜托了!”
说着,鸟山大岛半鞠躬行礼。
林决明直到现在还不太习惯日本动不动就鞠躬的动作,过于频繁就感觉没什么价值了。
之后,鸟山大岛按门铃,通报身份后,电动门打开。
三人一同进去。
房主夫妇都在家,丈夫四十多岁,是个穿着灰色西服的地中海发型男人,妻子年龄相仿,包着头巾,个子娇小,典型日式家庭主妇。
鸟山大岛给双方做了介绍。
西口太太邀请众人进入一楼大厅就坐。
房子里有个女仆,二十多岁,扎着麻花辫,看脸型好像是个菲律宾人。
女仆给众人上茶。
“大林先生,行医多少年了?”西口先生问道。
“没多久,也就两三年吧。”
“那你的临床经验应该没多少吧?”
“我自己的临床经验不多,不过我会治的病比较多。”
西口先生皱眉:“这话怎么话说?”
“因为我可以学习和继承前人的宝贵经验,所以很多没治过的病,也知道该怎么治。”
“你怎么知道前人的经验,你自己一定能成功重现呢?”
“西口先生,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林决明冷着脸说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出诊,基本上一个小时都在百万上下。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上百万?”
西口夫妇都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针灸之类的理疗手法,在他们看来最多一次也就几万日元,就算加上出诊费用,也不可能超过五万。
居然说一个小时百万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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