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元,“挺好的。”
江丽,“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妈很想你。”
秦大元,“妈,我这段时间都很忙,有什么事我们电话里说吧。”
江丽也不绕弯子了,“你今天看新闻了吗?如果还没看就现在看,然后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好吗?”
江丽一字一句念着新闻标题,“秦家内斗,大女儿为家产遗弃小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大元,“这不是真的,有人造谣诽谤,试图让我们家内斗而已,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随风刚回来的时候没向你们告状呢?”
江丽,“造谣诽谤?证据都寄到我们家门口了,你不要以为阿风失忆了这件事就一干二净了!我就说我们家那么好的安保措施,没有一个内鬼怎么可能会让阿风走失,原来是你搞的鬼!”
这种情形下秦大元就算想狡辩也无从开口,只好咬牙忍耐,但她的表情逐渐失控,如同田地因干旱而裂开了许多缝子,深吸一口气,最后破罐子破摔,“是我让阿风走失的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趁我出国读书的空挡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我允许你生弟弟了吗?!我为什么要允许弟弟存在,我凭什么要把原本百分百属于我的财产分给他!就允许你们重男轻女,不允许我最大程度争取自己的权益?凭什么!”
江丽当然不是重男轻女才生的弟弟,这完全是命运。
当年二胎来得突然,江丽跟秦大元分享的时候以为她也会高兴,现在回想起来原来秦大元的笑并不是高兴的笑,而是牵强的笑。
对于大女儿此时的剖析心迹,江丽心痛到不能自已,“你怎么能这样想?如果我和你爸重男轻女,早就在你出生之后就追生二胎了,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阿风的到来完全是意外。”
江丽的声音带上了无法言说的悲痛,“你怎么这么看重钱,我们什么时候没给够你钱花了,阿元,你真的把你弟弟害得太惨了,我说他怎么一直不愿意跟别家女孩接触,你知不知道他在缅甸遭遇了什么,那些该死的畜生让你弟弟没有了性功能啊!”
“阿元,你太狠心了。”
秦大元忍不住骂娘,“我哪里够你们狠心?没有弟弟的时候你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把我当成投资的工具,有了弟弟之后你们眼里只有弟弟,弟弟走失之后你们又把全部筹码压在我身上,天天装的人模狗样,实际上把孩子当成你们的工具!如果不是我设计让秦随风走失,家产能有我多少?”
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没有弟弟的时候,秦大元恨父母的压迫;有了弟弟后,秦大元恨父母的不压迫。
“你这样想是错误的,爸妈永远是最爱你们的人啊。”
秦大元冷笑一声。
江丽见孩子不听话,又想到那些胶片里记录到秦随风的遭遇,心情太过悲痛就自己哭了一会儿,后来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也明白秦大元遗传了秦溥的狠心,无论她怎么哭都不能让电话另一头那人良心发现,就不再哭泣,而是冷静下来,毫无情绪说,“这次是你做错了,你最好快点回来认错,或者永远也别回来。”
这句话其实江丽对秦大元的保护,她能想到对秦大元最狠的处罚是一顿家法后断绝关系,一分钱都不给秦大元,让她自生自灭。
但秦溥比她狠得多,以秦溥的性格,秦大元这次犯错如果快速回来磕头认错可能会被打个半死然后扫地出门,晚一点就凶多吉少。
秦大元并不接受江丽的建议,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摔在地上。
助理轻车熟路捡起已经摔烂的旧手机,然后换了个新的。
做完这些后他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有钱人真是任性,秦大元一个月换新手机的次数比他一辈子换新手机的次数还要多。
秦大元抓了抓本就来不及梳理的头发,然后大骂一声,“该死的陆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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