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善人不忘初心即可。男人能行善积德，女人不行么？”
陆蓝鸢眨眨眼，顾夫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同时也仿佛得到某种鼓励，目光更加坚定了。
她原想着只能丧夫，不能和离，如今弟弟的子嗣有了希望，她心中不免有些动摇。
“陆姑娘手中的药，有什么讲究？我不是怀疑你，是怕我弟弟不相信。”
顾夫人满脸诚恳地解释，陆蓝鸢摆摆手。
“顾夫人只需要告诉他，我的药，是圣手神医制成的即可。”
顾夫人闻言，立刻要起身行跪拜大礼。
陆蓝鸢连忙让傲雪扶稳她。
“夫人不必如此。”
“陆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留下地址，他日必定让我弟弟携妻儿来拜访才是。”
这话的意思是事成之后一定有重谢。
陆蓝鸢少不得客套一番，再留下京中的地址。
顾夫人并非长舌妇的模样，她也没叮嘱顾夫人保密。
相信任何人得到圣手神医的药都会倍加珍惜，不会傻到说出去的。
*
收到长公主的梨花宴邀请函时，陆蓝鸢才知道玉和郡主在这儿等着她呢。
此时傲雪又卖了一回消息给她，加上上次送贴身之物，拢共挣了一千两。
“奴婢打听过了，长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嫡公主，是当今陛下的亲姐姐，但长公主比起玉和郡主，那叫一个端方守礼。”
傲雪将收集到的情报一一汇报，又道：“玉和郡主恐怕准备了连环计，主人一定要小心！”
“有你在，怕什么？”
陆蓝鸢没那功夫瞎琢磨，她累不起。
这院子里如今有两个看门的小厮，一个婆子，一个粗使丫鬟。
她不打算买太多奴仆，急着要傀儡碎片。
傀儡人才是最忠心、最值得信任的。
若非傲雪是8848，估计已经被玉和郡主的重金给收买了。
这次赠药获得五个碎片，她还得继续忙活。
没想到顾云海帮了她一个大忙。
这事还得从香菜说起，顾云海请她去题字，并告诉她香菜很受欢迎，并送她五千两作为答谢。
恰好有人闹事，陆蓝鸢跟着去看热闹，得知是有人吃霸王餐，还说饭菜难吃至极。
“怕不是个骗吃骗喝的疯老头！”
围观人群哈哈大笑，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那老头五六十的模样，身上的华服有几处油污，他吃饭狼吞虎咽，还敢说饭菜不好吃，不打算付钱。
这不是找茬么？
“饭菜难吃还不让说了，真以为你们朝云楼天下第一嘛！”
“臭老头！就算是天下第二，你吃饭也得给钱！”
掌柜的什么人没见过，根本不惧。
有人起哄：“阁下觉得难吃，难不成能做出比这更好吃的？”
“当然！但我一个糟老头，若是做得比他们好吃，那这朝云楼只怕得关门大吉！”
看来是来踢馆的，顾云海神色凝重了几分。恐怕是对家干的。
陆蓝鸢：“古人云一山还比一山高，人外有人，那其他人就不活了？”
老头一愣，激将法没用，又道：“那也得当众道歉，并赔偿我五千两。”
傲雪：“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我看你还比不过我家姑娘呢。”
陆蓝鸢这是决定替朝云楼先试试这位的功力了。
顾云海向她投来感激的眼神，眼含动容。
老头被激怒了，“大言不惭！”
傲雪冷声道：“怎么？不敢？那就老老实实把饭钱付了，再赔偿朝云楼名誉损失费一千两！”
这下老头退路也没了。
一千两不少，但相比他提出的五千两，就不算过分了。
“比什么？怎么比？”
陆蓝鸢：“凉菜，热菜，点心，你挑一个。”
老头：“各一个。”
陆蓝鸢：“没那闲工夫。”
“……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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