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狠心咬下去,只是用牙齿磨了磨,留下痕迹,有种奇异的畅快滋味。
陆蓝鸢红着脸推了推他,不敢说痒,就说疼。
“太脏了,去洗洗。”
他嫌弃地推开她,陆蓝鸢嘴角抖了抖,憋着怒火去沐浴。
她想家了,今日格外地想,想得彻夜难眠。
她不睡,他也别想睡。
琥烲忽然有点生气,一把将她拉起来,“说!”
“说什么?”
她有点懵。
“为何不睡?”在想那几个人?
“睡不着,我想回家看看。”
陆蓝鸢话音刚落,就开始担心他拒绝,委屈得直掉眼泪。
琥烲傻眼,怎么就哭了?
“睡醒再去。”
“啊?”
“陪我睡一夜,就让你回去。”
他说完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明目张胆地吸了吸她的芬芳。
她的气味,比熏香过的衣服好闻不要太多!
“唔……”
陆蓝鸢还没说话,嘴就被摁住了。
“再吵不让你回家!”
“……”
次日陆蓝鸢早早醒来就开始收拾包袱,阿酒弱弱地提醒一句:“王说不能带走鹄璃的东西,包括囚龙做的那些。”
“该死的……”
陆蓝鸢捂住嘴巴,泄气地放下包袱,两手空空,不服气地:“可以走了吗?”
阿酒忍住笑,点头。
这回琥烲没陪她,只有阿酒和一个闷葫芦贴身保护。
或者说监视。
陆蓝鸢兴冲冲地回到家,发现爹娘不在,门也没关。
她心里头有不好的预感,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眼泪一下滚出来。
阿酒四处看了一遍,非常直白地:“他们被人带走了。”
陆蓝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我可以在这里等吗?”
阿酒摇头,不行的。
“我去趟茅房。”
陆蓝鸢去茅厕,阿酒守在外间。
闷葫芦离得更远些,一刻钟后,他告诉阿酒:“人跑了。”
“啊?”
闷葫芦摸摸鼻子,“我也才发现。”
他又不好意思离得太近,谁知道阿酒这么呆……
茅厕里只剩下陆蓝鸢的外套,怪不得他们没察觉她离开。
因气味还在,闷葫芦才会迟迟没发现人跑了的。
阿酒听力极好,闷葫芦怀疑她是故意把人放走的。
阿酒察觉到他的目光,故作凶狠地:“分头找!”
其实她刚才的确挣扎过,但一想到陆蓝鸢手无缚鸡之力,就后悔了。
她逃走,比留在鹄璃危险多了,毕竟沣国皇室一定很想知道王为何要留下她。
沣国人虽然瘦小,但心机深沉,极难对付……
陆蓝鸢此刻已经套上隔壁柳燕的外衣,柳燕这人向来手脚不干净,邻里之间时常被她偷摸光顾。
据说同她祖母年轻时一个德行。
这次陆蓝鸢偷她衣服,毫无心理负担。
确定摆脱阿酒他们后,陆蓝鸢不再东躲西藏,而是招摇过市,走走停停。
果不其然,很快被人发现。
陆蓝鸢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除非见到爹娘。
几个想立功的小吏想让她吃点苦头。
陆蓝鸢好心提醒,“我这人身子骨弱,只怕经不住严刑拷打,会直接嗝屁——死在你们面前哦。”
几人对视一眼,无法,只能汇报上去。
几经周折,陆蓝鸢仍然没能见到爹娘,而是进了宫。
领她来的还是“熟人”,上次的使臣刘大人。
刘逢源人如其名,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但陆蓝鸢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套出来的。
宫中嬷嬷替她安排了住处,唤来名为玲珑的宫女贴身伺候。
不苟言笑的严嬷嬷离开后,陆蓝鸢问同样锯嘴葫芦的玲珑:“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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