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块镜子突然碎在眼前,洛随尘疯了一样进屋,进小厨房,去阿石的墓地,去竹林,去他们曾经会去的每个地方。

终于才怔怔的落下泪来。

师尊真的不在。

他想师尊了。师尊说可以看信的,他便取出第一封来。

“见字如面。阿尘,我也想念你。

我几乎落不下笔,又怕你觉得我忍心抛弃你,便只好还是写下去。我至爱你,‘爱’这个字我说得太少,是师尊的错。

但我确确实实,万分爱你。

以至于若是想着世上还有一个你,我便不那么怨憎命运多舛。也更有几分情愿去当那个所谓大义之人。

你不要忧虑太多,我们阿尘是极勇敢极豁达之人。

我在咱们村子院外的树下埋了几坛酒。来年春天你替我尝一下味道,每年都要尝一下,等我寻到你时,你要告诉我,几年的酒味道最佳。

是师尊对不住你,但此时已多说无益。你怨我或是念我,师尊都万分爱你。”

一颗泪落在信上,洛随尘又匆忙擦去,但眼泪太多,他不敢低着头,只好抬起头来,透过树梢看向天空。

泪水糊了满脸。

信被原封原样的放回储物戒,他一个人下山,走在去醉春楼的路上。

这会消息已经传开了,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那天傍晚神兵天降,说那神罚威力有多么巨大,说魔修退兵时有多么狼狈。

洛随尘蹙眉听着,直到有个修士开口:“哪里是神罚啊,我刚从前线退下来,分明是修为极高的一位尊者自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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