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帮不帮他?”某个不知名小妖曾住过的屋子里,司马钰面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哦,只是看起来像自言自语,实际上还是有人回应她的。

【不知道,不过……感觉这家伙不像什么好妖。】司马玦在心中回应着,说实话她也有点拿不准。如此强大的妖怪被封印在这里肯定是有理由的,万一放出来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妖,你认识他?或者你听过他?”

【想一下也知道了啊,他要是天天帮村口寡妇挑水、帮赵大爷李大爷张大爷按摩捶背、帮瘸子推轮椅、天天给福利机构捐款的话,你觉得他会被关在这里?】

“……那倒也是,”司马钰无言以对,“可如果不帮他的话,万一惹恼了这家伙,你觉得以我俩的实力走得掉?”

【肯定走不掉。】司马玦无比确定地点了点头,【不是我和你吹,你的实力怎么样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话,一个照面这家伙就得跪地上求我别死。】

“打不过你不会跑啊!瞧你那点儿出息!”

【说得好像你多勇敢似的,】司马玦白了自己另外一半灵魂一眼,【你忘了从昨天半夜我就开始跑了,光是在这家伙身上来回跑一圈就得花上半个小时,到最后还被追上了,你觉得我跑得掉?】

“好像两条路都走不通……要不然我们劝他在这里等我们,等出去了以后问问老妈她们怎么办?”

【从这家伙昨天半夜开始一直跟我俩到现在这点来看,好像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

“实在不行……我们去套套他的话吧,如果最后确定他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妖怪、只是犯了点儿小错误的话,被囚禁了这么久也算是赎罪了,要是以后他能改过,咱就放了他?”

【那要是不改呢?】

“要么舍生取义,要么跪地求饶,反正就这两条路,咱俩总得走一条吧……”司马钰丧气地坐在床上,两条小腿无聊地来回荡着,“不然你想个办法?”

【……就照你说的办。】司马玦最怕动脑子的事儿,她的生活认知全都是最近才从司马钰身上学来的,两人的经历完全相同,司马钰想不到什么,司马玦当然也不可能想到。

“那我就去试试,对了要是这家伙生气了,你可得尽全力先逃跑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行行行,我拼命跑就行了吧,总之不会坐以待毙的。】

最后商量出来一个结果,司马钰推门离开了小屋,巨兽的妖魂正在院子里等着,他的耐心似乎很好,大概是和被关了很长时间有关吧。

“那个……鳄鱼先生?”司马钰打了声招呼,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男子听见了她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司马钰立刻走到小桌旁,按照两本书上的内容将自己的问题翻译了一下。

“余冕。”男子痛快地写出了自己的名字,“你们可以帮我离开么?”

“关于这个……在那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司马钰小心地在书上查着、尽可能用礼貌的语气和对方沟通,“余先生,您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杀人了,”余冕没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司马钰的问题,“杀了三个人。”

“……为什么杀人啊?”

“为什么?”余冕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司马钰,好像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们闯入了我的领地,进入了我的猎场,我饿了,吃了他们,这还需要理由?”

——还真不需要理由。

如果是人类之间的问题,解决起来会文明许多。但现在面对的是一条鳄鱼,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家伙——按照野兽的思考能力,只要进入领地的,都是可以捕猎的对象,它们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一旦涉及到进食和自卫,那么结果就只有不死不休。

站在野兽的角度来讲,对方确实毫无问题。

“那……解除封印之后,你打算去哪?”这个问题无解,司马钰只能问之后的打算,她想看看这条鳄鱼会不会对人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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