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显得有些为难,于是左顾右盼极为小心。
她小声地对叶翎娘说道:“不瞒夫人,我听我夫君说,太子大婚那晚,其实是中毒了,但如今一直未找到下毒之人,是以陛下还未消气。”
叶翎娘似是并不知此事,愣了一下反问道:“可太子中毒明明是祸事一件,怎会闹到被夺封号?”
“听说,那晚,陛下命人在东宫搜查可疑之物,没想到却搜出一幅蜀地舆图,那舆图上边涂了令太子中毒的药粉。”
说着,安阳喝了口茶,又小心解释:“据说那舆图跟镇国公呈给陛下的那份一模一样,陛下认为太子有谋反之心,这才废了太子之位。”
叶翎娘不知在想什么,嘴里一直念叨着“舆图”。
安阳继续说道:“太子出京那日,我夫君前去相送,听太子说,那舆图是他出宫时有个乞丐卖与他的,他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出钱买下。”
叶翎娘问道:“那太子应是没有谋反之心?”
安阳摇了摇头:“这也不好说,后来我夫君去查了,那乞丐早就不见踪影,也不知是跑了还是死了,这下太子百口莫辩,再怎么凭他一面之词,陛下也是不会信的。如今若是能找到那乞丐,知晓这舆图是从何处得来的,或许陛下还能松口,不然这事一直悬在那里,时间一长,怕是陛下都会将他忘了。”
叶翎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安阳感叹:“这皇家不比寻常人家,陛下也不止一个儿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必得是德才兼备之人,太子这一次让陛下寒了心,以后若是想挽回,怕也是难了。”
说着,她又愤愤起来:“要我说都怪那将舆图卖给太子之人,若是没有他,太子也不会摊上这事,况且那舆图上还撒了毒药,这摆明就是想要了太子的命啊。”
“要了太子的命?”
“是啊,听说太子中毒后,足足昏睡了五日,全凭一口汤药吊着,若不是太子年轻力壮,恐怕就交待了。娘子,若是你家有法子,可以去查查那卖舆图的人,找到他,说不定能给太子洗刷些冤屈。”
叶翎娘听后,似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安阳道谢过后便离开了。
杜鹃走进来疑惑问她:“你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曾怀疑,太子能得到那份舆图,是出自叶翎和玉娘两人的手笔。但叶翎既是把宝押在了太子身上,就断不会让他出事,所以这舆图上的毒,那叶翎应该不知晓。”
杜鹃反问道:“可若是玉娘自作主张在舆图上下了毒,那又如何保证太子能在大婚那日发作呢?”
安阳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你男人就是个懂医术的,你去问问他,若是两物相遇,是否能让药性显现。”
杜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大婚那日,太子应该是吃了或是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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