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希望我把另外一个男人当成他,他当初就应该别死,就应该留在我身边,而不是抛下我。”宫砚清说话时情绪汹涌而来,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范博无法再说什么。
他想劝她的,可惜她听不进去。
他此刻看着她,只为她心痛。
宫砚清的单纯无害,活泼开朗不是装的,不过那是曾经的她,曾经的她确实如同一个温暖的小太阳,会跟着他们身边,总能给所有人带来欢乐。
可自从江州绥死后,宫砚清也像是跟着他去了。
宫砚清变得不再像宫砚清。
“阿清,活在过去,难受的只会是你,该走出来了。”
宫砚清没说话,抬步上楼。
这些话听多了都麻木了。
她只知道她现在要握住她想要的,握住唯一能让她开心一点的人。
......
沈宁苒将蒋黎带回家,蒋黎全身都湿了,打着冷颤。
沈宁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黎黎,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蒋黎点点头,走进浴室,连换洗的衣服都忘了拿。
沈宁苒叹气,帮她拿了一套衣服放在门口,才走出去。
薄瑾御将她拉回房间,拿出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光顾着照顾她,你自己都淋湿了。”
“你说那真的是宴迟吗?”沈宁苒思忖着喃喃问。
薄瑾御沉思了几秒,回道,“既然她那么确定自己没看错,应该是。”
原本找到宴迟了,他们也该松一口气的。
可沈宁苒却觉得接下来的麻烦事情会很多。
比如宴迟怎么会在宫砚清身边?
宴迟为什么不回帝都?
宴迟为什么看到蒋黎了,却不理会她?
沈宁苒垂了垂头,不由地叹息,“不管如何,若真是宴迟,那就证明他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是最好的。”
这应该是近期来最好的消息了。
宴迟还活着。
薄瑾御帮沈宁苒把头发吹干后,又去给她找了套衣服,抬手就要给她把湿的衣服换下来。
沈宁苒正沉思着,反应过来身体后撤了一下,盯着薄瑾御,“你干什么?”
“帮你换衣服。”
沈宁苒从他手中把衣服拿回来,“我自己换,我正在跟你冷战呢,你别碰我。”
薄瑾御无奈,“还冷战?”
“你还没告诉我,我还没原谅你,当然是冷战了。”沈宁苒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躺上床睡觉。
薄瑾御走过去,半弯腰将她抱起。
沈宁苒睁开眼睛惊呼,“薄瑾御,你干什么?”
薄瑾御将人往里挪了挪,自己躺到她身边,只怕她转身不理他,他抬手提前圈住她。
“薄瑾御!”
“嗯,睡觉。”
沈宁苒,“......”
沈宁苒见薄瑾御闭上了眼睛,火气蹭蹭上来,他宁愿看着她生气,跟他冷战,他都不愿意说出来。
好,好一个薄瑾御。
沈宁苒火气上来,索性闭上眼睛,但她睡不着,已经快三点了,她人很累,意识却异常的清醒。
翌日起床并不是一个好天气,天空阴沉沉的,看着还要下雨。
昨晚雨滴滴答答地下了一夜,听得烦人,他们原本打算今天回去的,但因为蒋黎找到宴迟的原因,沈宁苒肯定是无法丢下蒋黎,自己回去的。
所以回去的计划推迟了。
薄瑾御公司的事情忙,一大早就开始打电话,打完电话又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蒋黎一夜未眠,在椅子上枯坐到了早上,一大早起来沈宁苒就见她要出门。
沈宁苒拦住她,“你等等,我和你一起,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宫砚清。”
虽然不知道宫砚清为什么要隐瞒宴迟在她那的事实,但沈宁苒知道既然她昨晚瞒了,今天也是一样不会告诉蒋黎。
蒋黎一个人去,宫砚清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她也进不了范家。
“先吃早饭,我已经派了人在那盯着,他若是出去或是离开都会有人来通知我们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找不到他。”
蒋黎听了沈宁苒的话,坐回去吃早餐,但她吃得心不在焉的,虽然人还坐在这里吃,但魂恐怕早就飞走了。
勉勉强强吃了点早餐,沈宁苒就陪着蒋黎出门了。
来到范家门口,沈宁苒却没有着急让蒋黎进去,“我们等等。”
“等什么?”
“等人出来。”
沈宁苒清楚他们这样进去是没用的,宫砚清昨天能把人藏起来,今天也能,这里是范家,不是宫家,范博一定帮着宫砚清,所以他们进去也没用,只会是跟昨晚一样的结果。
只是沈宁苒没见到里面的人出来,就见一辆车子停下,是宫砚书从车上下来,她们将车子停的很远,所以宫砚书没有注意到她们。
宫砚书直接走进了范家。
宫砚清难得一天因为睡不着起得早,下楼就见亲哥坐在了楼下。
宫砚清转身就要往楼上跑,宫砚书凉声,“跑哪去?”
宫砚清步伐一顿,宫砚书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盯着她,“过来。”
宫砚清瞪了眼宫砚书身边的范博。
范博一脸冤枉。
这也怪他?
他早就提醒过她了,他们是瞒不过宫砚书的眼睛,他恐怕昨晚就知道了,今天早上才过来,大概就是觉得这里还靠谱,所以任由宫砚清待着。
宫砚清扯了扯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看着宫砚书,“这么早来干什么来了?”
宫砚书,“我说过要见见你救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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