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惋惜:“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种了一地好白菜,可惜被野猪糟蹋了。”

许漫认可地点点头,“可怜是没错,但是那个小三说不定也是被蒙在鼓里。明明是她男人的错,她倒好,全部把枪对准另一个女人。”

周清如眼眸清冷如霜:“你还没有结婚,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维护男人,而是维护她的利益。

只要没有离婚,她跟男人就是利益共同体。

如果他们俩没结婚没孩子,说不定她也会让男人抽筋拔骨。”

许漫神色微变,“有这么可怕吗?”

“恨一个人就会想要杀死他。”

钟楚灵拧着眉:“不好。”

许漫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钟楚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陆廷川可能会有危险。”

她立刻拨打了陆廷川的电话,却意外地接通了郑勋。

“他现在在哪儿?”

“金色港湾。”

此时。

陆廷川身着笔挺的西装,步伐沉稳地走进商业会议的大厅。

他的眼神锐利,气场强大,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会议进行得如火如荼,陆廷川的每一个观点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灯突然灭了。

一片漆黑中,一个黑色的人影冲了进来。

陆廷川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宋颜,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

她直勾勾地盯着陆廷川,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陆廷川心中一紧,当利器刺来的时候,他迅速地钳住她的手腕。

试图制止她的疯狂行为。

然而,下一秒,他却感觉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她的手腕上戴着的镯子有毒。

他松开手,皱眉看向宋颜:“你疯了?”

宋颜眼神发狠,“你当然不知道,曾经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个穷途末路的疯子。

突然,她抽出匕首,直接朝他刺去。

人群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灯光再次亮起,照亮了整个会议室。

陆廷川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地靠在门廊上,眼中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和坚定。

宋颜似乎失去了理智,她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利器。

很快,她的行为被保安制止了。

宋颜看了一眼陆廷川,“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你中毒了,这种毒只有我才能解,哈哈。”

钟楚灵刚跑到门口,听到一声惨叫。

在光影中,她看到了陆廷川那张苍白的脸。

心中一阵揪痛。

身体本能作出反应,她飞奔过去,抱着他。

此刻,陆廷川眼前已经是一片虚浮的光晕。

他似乎看见了钟楚灵大声叫着救命,似乎又看见她焦急地扶起自己。

正打算说些什么,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陆廷川——”

李龙在一旁愤愤不平,“宋颜当初甘愿被利用,也享受了总裁未婚妻头衔带来的好处。

人前显贵的尊荣,结果又不甘心。

甘蔗没有两头甜,她却想什么好处都占尽,真是又当又立。”

当陆廷川被送进医院急救室里,钟楚灵不安地来回走动。

她给顾采薇打了个电话,“你帮我查查宋颜,看看她有什么软肋?”

顾采薇应承“好”。

又问了一下陆廷川的病情。

钟楚灵沉默了几分钟。

顾采薇安慰她,“你别着急,办法一定比问题多。陆廷川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忧。”

钟楚灵声音哽咽,“谢谢。”

“还跟我客气啥?”

走廊外。

手术室的门打开。

钟楚灵立刻迎了上去:“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中毒了,不过好在送来得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那他现在可以进去探望吗?”

“可以,但病人需要静养,你们不要吵到他。”

钟楚灵连连点头,“好,谢谢医生。”

她走进病房,看到陆廷川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心中一阵揪痛。

她轻轻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冰冷而无力,钟楚灵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陆廷川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我没事,别哭。”

钟楚灵将泪水逼回眼眶:“你一定会没事的。”

女子监狱中。

阴冷而沉闷,铁门“嘎吱”一声打开。

一位中年妇女,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女儿的担忧,也有对她的失望。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与女儿再次相见的场景,但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宋母坐在冰冷的探视室里。

看着对面那个穿着囚服,面色苍白的女儿,心痛地皱起了眉头。

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歇斯底里地呐喊:“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您吗?”

在她记忆里,父母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关怀。

母亲热衷于打麻将,父亲厌恶母亲的行为,两人的争吵声充斥着她的童年。

有一回晚上,她发高烧了,整个人像被火烤一样热得难受。

她躺在床上,无助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期待着父母能够发现她的不适。

然而,那一夜,父母都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老师发现她没来上学,打电话给家长,母亲才知道她生病了。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宋颜的呐喊在探视室里回荡,她的话语像一根根尖锐的刺,刺痛了宋母的心。

她看着女儿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和无奈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病房里。

当钟楚灵捧着保温饭盒时,突然看到了宋母。

宋母直接跪下,“陆太太,这是陆先生的解药。你能不能高抬贵手,给她一条生路?”

钟楚灵看着眼前的女人,白发鬓染,“对不起,这是法律责任。”

“陆太太,我求求你了。如果你恨她,我能不能替她偿还?”

对于宋颜,钟楚灵没有恨意。

她只是觉得同情和怜悯。

一个人对你造成的最大伤害,并不是他不爱你,而是他摧毁了你的自信,让你开始怀疑自己,不配拥有幸福;让你开始攻于心计,以此挟持报复;让你身心俱焚,备受煎熬,在苦海中不断沉沦。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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