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不见了。

就这么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本来是十人组成的队伍,可现在不论怎么样数,都只能找到九个人。

按理来说......

宋庆的左手应该是牵着陈安里,而右手应该是牵着王冰的。

可现在宋庆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陈安里和王冰直接跳过了他,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的,直接牵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你们中间的吗?”没能在人群中看见宋庆这个大高个,张娇玉也是有些慌张的问道。

“不,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刚才明明就没有松过手,应该都是牵着宋庆的,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就......”

陈安里和王冰一同解释着。

从表情上来看,他们并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刚才真是他们在牵着宋庆的过程中,对方突然的消失不见。

失踪,

“我,我们怎么办...要去找他吗?”王冰明显被吓到了,说话间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可是,我们现在连个楼梯都出不去!”

“这个地方,果然有脏东西!”

陈安里咬牙说道。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抬头朝着姜安的方向望去。

“对了小哥!”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办法离开吗?”

见总算有人注意到了自己,姜安面对现在的情况也是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宋庆。

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了......

一个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其实和死亡相差不多。

当然,如今还是要处理眼下的事。

看见众人都依次把目光朝自己方向投来,姜安回忆着脑海中关于“道士”的东西,也是缓缓开口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遍。

“嗯,确实可以。”

“不过,我们首先得把手松开......”

...

...

现实世界。

十月初。

秋叶落了满地。

热茶中蒸腾的白气,氤氲了男人的脸。

窗户玻璃起了些许白霜,骤然下降气温的让他不禁搓了搓手......

按灭口中还剩的半截香烟,陈凯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

“你是说,你在回答问题之前。”

“你想说说关于你和何淼淼之间的故事?”

被带回来的年轻人看上去很普通。

五官只能说中上,身高在一米八左右。

穿着时尚感一般的服装,白色休闲鞋,脖子上围了条黑白相间的围巾,兴许因为围巾价格不高,上面还有起毛......

“嗯。”

年轻人轻轻点头。

“好吧。”

“那我先做个资料记录可以吗?”

陈凯旋说着话,随即从身前桌子抽屉中将笔记本给拿了出来,认真的摆放在身前。

“叫什么名字?”

“白良。”

“年龄多大。”

“昨天刚满二十。”

“性别。”

“......男。”

“家庭住址以及联系方式?”

“目前住在朝新街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部,41号病房,联系电话没有......”

录入完基本信息。

陈凯旋身子稍稍往后靠了些。

他捏着鼻梁,显然是因为对方让他觉得有些棘手,明明只是个精神病人,可却莫名给了他些形容不上的压力......

“好吧,那我们开始。”

“就从刚才聊到的地方开始。”

“你和那个女人...也就是你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何淼淼,是怎么认识的?”

“工作原因,虽然我是个魔术师,但我怎么地也需要个住所,于是得租个房子,她是我的房东。”

白良回答着。

刺目白炽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让本就没多大血色的脸庞,因此显得更加苍白。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对你有那方面意思的呢?”

“我的意思是说......”

“房东与房客之间的关系,要发展成情侣,应该不太容易,况且你之前说,你和她之间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聊过天。”

瞟了眼桌前资料。

陈凯旋有些蛋疼的问道。

事实上他对这件事情压根就不关心,之所以把白良带来,也权当是因为林婉歌发来的传讯中,说对方身上有着极大秘密罢了。

对比起询问对方的恋爱经历。

陈凯旋自然更愿意聊些更加特别的东西。

例如,

对方认为自己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又或者是,为什么要装傻充愣进入精神病院?

“没有什么特殊进展,我在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就收到了她给我的情书。”

“嗯,这真是一件值得怀念的往事。”

白良轻淡说道。

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粉色信纸,打开后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

桌上信纸中央的折痕很明显。

可以判断得出来,收到这封信的主人当时情绪并不平静,翻来覆去开合看过很多次.....

“唔......”

“确实。”

“情书什么的,对比起单纯的聊天软件发送消息,确实要令人更加记忆深刻些。”

“好了白先生,我们应该聊完了吧?”

该死的审讯室太过老旧。

没有暖气空调一类的庇护下,此时陈凯旋已经感觉冷得不行。

即便是室内。

也让人觉得难熬......

明市的天气总是这么奇怪,分明才十月初而已,可气温已经低到快要过冬的程度。

“不,陈老哥,我还没说完呢。”

白良笑了笑,随即接着说道。

“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我并不是个随便的人,所以收到她的情书后,我拒绝了她。”

“只不过自从我拒绝她后,她就好像变得不太正常......之后我和她见面的每次碰见,她莫名开始变着法地勾引我。”

勾引?

听见白良的形容。

陈凯旋不由地挑了挑眉头。

一个家境非常不错,且长相还在上等之姿的女孩,被拒绝之后,还要特意去勾引白良?

这怎么听,都感觉好像哪儿有问题。

毕竟白良长得虽然还好,但又没到那种帅炸天的地步,况且经过白良形容,那时候的他还穷得底掉。

不禁的。

陈凯旋对白良问道:“......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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