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侧没有锁,外侧密码锁对应的位置只有一个银灰色的金属铁片。
白默试着推了推玻璃门,门已经被锁住了,门外正在提取密码锁生物信息的法医一脸懵逼地看着白默。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白默认出那是葛杨的手,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套着证物袋的原型卡片。
卡片贴在金属铁片上,咔哒声响起,玻璃门被打开了。
“刚刚在床上找到的。”葛杨低声说。
白默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拿开,死者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一眼看去,只有后背有刀伤。
床单也被掀开,白默这才发现床单下面只是三个床垫,根本就没有床体。
床头露出一条铁链,铁链的一端藏在床头里,另一端是一个项圈,很像是栓动物的项圈。
“心里应该有一个故事了吧?”葛杨的声音在白默耳边响起。
白默缓缓点头,目光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火焰,他没有讲出推理出来的故事,只是默默地走出玻璃门,安静地站在外面房间的角落。
······
下午四点钟,北宁市公安局刑警队会议室内,第一次案件讨论会开始。
会议室的中央有一张会议长桌,长桌被椅子围住,两侧墙壁便各有一排椅子。
北宁市刑警队的人很多,几乎坐满了所有的椅子,白默故意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色凝重地等待法医的尸检报告。
从案发现场回来之后葛杨安排白默陪着技侦确定死者身份,工作内容很轻松,只是坐在电脑前就行了。
死者名叫高楠通,41岁,北宁市人,离异,斐度医院的院长。
斐度医院是北宁市的一家私立医院,高楠通不仅是院长,还是医院的最大股东,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我先说说我的情况吧!”说话的人是法医组组长,名叫刘凯,43岁,据说是某法医研究所的高级顾问,发表过很多论文。
“死亡时间是元月6日,也就是昨天凌晨3点到3点半之间,死者背后中刀,刀刃刺穿肺叶导致当场死亡。除了背后的刀伤外死者身上没有其他防御类伤痕,凶手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一击毙命。”
“这把刀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短刀,刀柄上没有任何人的指纹。”
“案发的床上发现了罗红妮的毛发、体液,死者的体内发现了西地那非的成分,死者遇害时一丝不挂,可见当时他正在和罗红妮发生关系。”
白默微微皱眉,脑袋凑近一旁的女同事,他记得这位女同事在现场搜证过,应该也是法医。
“西地那非是什么?”白默小声问。
女同事的脸蛋儿顿时泛起红晕,用比白默更小的声音嗔道,“自己百度!”
随后撇过头看向刘凯那边。
白默心想北宁市的同事真不友好,于是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看到西地那非的解释后白默只觉得脸部火辣辣的。
原来这东西是帮男人重壮雄风的。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铁链的照片,床垫已经被挪开,白默终于看到了铁链的另一端。
墙上有一个凸起的圆环,铁链被一把铜锁锁在圆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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