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要是有一天,虽然身边人都说你过的好,但你感觉并不高兴,一定要和三婶说。”
“表面花团锦簇的虚荣太多了,我们要自己过,才知道什么是真假对错……”
两姐妹说着话,丫鬟各司其职,没人注意到院中一个扫洒的身影悄悄离开了。
这个扫洒婆子出院子后驾轻就熟的走了一段路,推开扇朱红色角门,映入眼帘的是古朴典雅的三间大屋。
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围墙边沿摆放着一排形态各异的盆景,而宫夫人手上也有一盆。
她身在充满着一股淡淡檀香,布置得精致而典雅的屋子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卷,窗户上镶嵌着精美的雕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那盆景便在这光影下被一把剪子修来修去,直到婀娜多姿,剪子一放下,自有人去收拾。
婆子已说完,低了眉,侍立一旁。
“粉黛不枉我喜欢她,看的这样透彻。”
宫夫人露出一抹笑,走到自己妆匣前,略加思考,取出一支梅花珍珠点翠簪。
跟金簪比起来少了点富贵气,更为素静雅致,正好配宫粉黛的艳光。
她抬抬手,吩咐人:“把这个给碧姨娘送去,告诉她,想给粉黛穿一身她们族衣服就抓紧,这几天穿一穿好了,要在身上出门总是不合规矩的。”
“她也没攒下什么,这只簪子让她给姑娘,算她送的,平常能戴,出门也不寒碜,常伴身边算个念想。”
宫夫人的奶嬷嬷陪在身边久的很,能递得上话,闻言笑道:“夫人真是好心。”
“我向来不为难人的。”
宫夫人随口道。
姨娘她从不放在心上,下一句就换了话题。
“等出了门子,就尤府当家两口子,还有他们小夫妻俩,一个小姑子,顺利的话,过两年也就嫁出去了,没有姑嫂妯娌搅拌,也不用伺候几层公公婆婆。这就是一股心思的日子,过的省心。这比啥高门大户、书香门第,那都强百倍。黛儿的性子像我,外面硬里头软,待人实诚,没啥心眼,嫁到这样的人家,我才能放心。”
宫翡翠生的很迟,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有女儿命,偏疼最漂亮的庶女,定给娘家子侄,也说不上是谁没福气,反正如今像尤家这样有钱还人口简单的家庭,也算万里挑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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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初身子怀到六个月,非常嗜睡,停了许多事。
现在每天起床就是用饭,然后和仆妇们交流生产养娃经验,说着说着也会跳到各种乡间逸闻上面,乐不可支。
不止坐着聊,也走着聊,锻炼身体,怀了孕可不能太懒,整天懒洋洋的,没力气都不好生,而且大夫也说了适当走路能改善腿上的水肿,最近肿的尤初实在是烦。
聊完走完吃个午饭,乘凉睡觉,乘着乘着慢慢就睡着,这一觉醒来,江流也就下值回来了。
今天格外热,他买了一客酥山进门,一路上小心捧着,回来奶油还保持着完整的小山形状,把乳糖加热至绵软但未完全融化的状态浇在上面,旁边搭配着粉紫色的软糯无花果,清爽貌美,香甜可口。
因为是冰的,尤初一小碗,他一大碗。
没咋吧几下嘴就没了,默默伸手从相公碗里挖一口,嘴上说着话转移他注意力。
“我刚才好像做了传说中的胎梦。”
“梦见什么?”
江流面带微笑的把碗推远,尤初注意到,撇了撇嘴,等孩子生下来夏天也就过去了,今年真是无缘许多美味。
“梦见两只猫,一只黑白花的,一只纯白。”
“我跟他们说,变人,一个就变了,另一个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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