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泫得令,将近一脚踹起半躺在地上的薛应怀,向渝怀砸去。

诡异的是,半途中,薛应怀化成了一团浓浓的黑烟,将整个结界笼罩。

让之外的萧璟泫,仅凭肉眼什么也看不透,他立即抬手,开了可视透万物的灵眼。

关键时刻,薛应怀竟将神识献祭给魔骨,再次化身魔界兽形。

这次比先前更大更高,只一掌就拍碎了,萧璟泫以精神力凝成的结界,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即将撞上的渝怀,利爪穿透女皇的胸膛,瞬间血肉横飞。

萧璟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掷出乾铠戟,薛应怀拿到血玉麒麟之后,转身便迎上了戟尖,穿胸透心而过,乾铠戟钉在柱子上。

巨兽仰天怒吼了一声,引得房间都震了震,落下许些灰尘,仿佛地动山摇。

薛应怀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了萧璟泫几眼,叼起旁边渝怀甩在后背上。

一跃便出了仁德殿。他们离开之后,黑烟瞬间散去。

萧璟泫正欲追上去时,即将垂死咽气的女皇却气息微微的叫住了他。

“罢了,穷寇莫追,过来,过来这里,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淮舟将她扶起来,眼眶中含着滴泪,“叔母,叔母,为什么要那样做?”

萧璟泫走近,默默站在楚淮舟身侧,张了张嘴巴,“小师叔,对不起,我没想到薛应怀还能……”

“不怪你,我不怪你。”楚淮舟摇摇头,“今日若不是你在,我也得命丧黄泉。”

女皇陛下口中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拉起了萧璟泫的手,放在楚淮舟手上。

“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再为小澜儿觅个贤良淑慧的好妻子了。”

“但,找个有勇有谋,有智有武,还玉树临风的丈夫,好像也还不错。”

“小澜儿一生波折多坎,虽是皇室,却吃了太多苦。四处辗转流浪。”

“你要给他一个……一个安定的避风所,你要好好保护着他,你要让他心中所愿都能得偿。”

“你们这桩婚事,我今日便允了。贺幸福美满。”

“敬以皇天后土,南疆神明为证,佑两位今生平安喜乐。”

“还有一人我放心不下,吾那温润娇弱,优柔寡断的小儿。”

她攥紧了萧璟泫的手,“我知你并非寻常之人,你定要想法子护上他一阵子。”

萧璟泫连连点头,脸上神情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好好好,我会的。”

他毕竟活了两辈子,生死是他看得最淡的事情,不过就是化作轻轻一捧灰土。

此刻,除了点头答应她所有的请求,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其他什么了。

她在楚淮舟肩膀上咽了气,楚淮舟眼中积蓄的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她脸庞上。

“帝后!”大殿之外传来着急忙慌、又温润爽朗的声音。

“帝后,儿臣被歹人关进了杂物间,救驾来迟了!您没……”

出现在仁德殿的寒云达,瞧见这情形愣了神,“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他有些孩子气的,从楚淮舟抢过女皇已渐渐僵硬的身体,执拗地晃了晃她的肩膀。

“母亲肯定又是想,锻炼我的胆识,与我玩爆尸假死的游戏了,对不对?”

被推跌坐在地上的楚淮舟,缓缓又自责地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肩膀又缩回。

嘴唇微动,似乎刚想说点什么时,站在身后的萧璟泫握住了他的手。

温柔的裹卷进手心,对他摇了摇头,“多说无益,让他独自静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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