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搞不懂,方夏薇这样的女人,也会因为她这几句话而哭鼻子?

要不是方振远出差了,又该以为她对她做什么了。

方夏薇蹲在一楼和二楼的衔接处墙角边,脸埋在膝盖处,抽泣,哭得身体都在抖。

晚上,夜深人静,她的哭声回荡在别墅里,异常嘹亮。

“方夏薇,别哭了,吵到我了。”

钟清娴不同情她的眼泪,只会觉得烦躁。

方夏薇还在哭,钟清娴受不了了,踩上台阶,方夏薇猛地站了起来,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清娴没追上她,她站在方夏薇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听听她还有没有在哭。

她和方夏薇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属实是惊讶到了。

钟清娴敲了敲门,“方夏薇,方夏薇,听得到么?”

方夏薇捂上了耳朵,跑到洗手间里。

钟清娴收回手,不就哭一下么?她紧张什么?

钟清娴冷冷瞥了一眼门,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方夏薇在洗手间里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幸好没有留下疤痕。

她抬手擦干了眼泪,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每照一次镜子,她就会想起钟清娴推她,害她受伤的画面。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她一次次的欺负,羞辱。

她迟早要逃离这个家!

不!这是她的家,她姓方,该滚的人是钟清娴!

她才是那个外人。

她会想办法,把钟清娴赶出家门。

薄司寒和温言在老宅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为了让老人家早点休息,他们准备回家去了。

路上,温言一直转动着手腕处的镯子。

薄司寒侧头看了她一眼,“看你一路上都在看它,喜欢吗?”

“当然喜欢,这可是奶奶送的,意义非凡。”

“喜欢就戴着,以后都不许摘下来。”

温言想了想,“可奶奶不是说要传给下一代吗?”

薄司寒开着车,目视前方,“你怎么知道,生的是儿子?”

“我……”温言转念一想,“薄司寒,我懂了,原来你是想要女儿。”

“女儿不好吗?”

“好啊,但是儿子也不错。”

“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女儿吗?因为我想看看小时候的你。”

“小时候的我?万一她长得像你呢?”

“像我不是更好吗?”

“你少自恋了。”

薄司寒一脸认真地,“哪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回家后。

温言洗了澡躺在床上,薄司寒习惯性地睡前要摸摸她的肚子。

“明天,我陪你去产检。”

“你不忙吗?”

“再忙都不如陪我的老婆孩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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