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的仆从也很上道,看到自己主子受到欺负,立刻冲到外面去喊。

周甜儿没见过这种阵仗,当下紧紧攥着傅晚的衣角不敢作声。

她见过恶人,却没见过这般泼皮无赖。

明明是这妇人先行要抢她们买下的茉莉花,如今竟还要倒打一耙?

甜儿有些气恼,可是又怕被人发现身份。

傅晚就静静看着她演戏,手中的劲并没有松开。

很快看热闹的,主持正义的人都纷纷赶了过来。

他们看到两个壮年男子在对一个妇人动手,又听到妇人的惨叫声纷纷先入为主的指责起傅晚二人。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这老妇人先算计人在先,我们才是被冤枉的那个。”

甜儿看到被冤枉,立刻抛却刚才怯懦的样子,为自己据理力争。

“哟,小伙子,你看看你旁边这人还在欺负老妇我,你说这话也不害臊?”

那妇人也是见过风浪的,当下是一点都不心慌,脸上露出凄惨的模样,甚至还挤出来几滴鳄鱼的眼泪。

“我本出来买点茉莉花想要带回府上,结果遇到这不止谁家门里的刁奴,上来就要抢夺老妇已经完成交易的花,甚至还不完,还要对老妇动手,废了手脚。”

这老妇凄惨的模样一下子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和注意,纷纷指责起两人。

“你这是哪个府上的仆人,随我去衙门,正好让你家主子来看看,瞧瞧你们的丑陋嘴脸。”

有人上前就要抓周甜儿身上的衣服,傅晚直接一脚将人踹飞。

她看向众人,冷声道:“不过片面之词,就让你们这些瞎了眼的想要送我去见官,我且问问你们,谁看到我欺负她了?谁又看到我抢夺她买的花了?不过是这妇人颠倒黑白,而你们是非不分。”

这话虽然让有些瞧出端倪的人闭了嘴,但也有人听后怒气正浓,“你一个成年壮汉,难道还是她对你动手不成?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还说我们是非不分,可看看你,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被傅晚抓住的妇人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当下哭得更凄厉起来。

“呜呜呜,我的儿啊,你死的早啊,在天上只能看着为娘被人欺辱,也帮不了娘半分啊。”

傅晚听后一愣,这妇人不是什么侯府的吗?怎么会儿子死了?

不过转头一想,也有可能是乳娘。

大户人家的孩子一般都不是亲娘喂奶,都是由乳娘看管长大。

怪不得她觉得这人行为粗鄙,言语也是虚伪至极。

“你们这刁奴,竟还在狡辩,简直不是东西。”

刚才被傅晚踹倒在地的人立刻站起来,又要来对傅晚出手。

花店的老板此时欲言又止,他有心想帮着两个人,但那妇人说出来的名号实在过于响亮,不是他这种平头老百姓能够招惹得起的。

傅晚也不再理这些没脑子的人, 反而看向妇人跟她对峙。

“你刚才说那花是你付了钱被我抢下的?”

妇人眼神有些心虚,但看到身边那么多人给她撑腰,她当下挺直了身板,梗着脖子,大言不惭,“对,就是你这刁奴抢了我刚付钱买下的茉莉花,我的家仆和老板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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