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日衙里有事,脱不开身,改日再去看望婆惜。”

宋江一见是阎婆,推脱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他是一个好汉,只爱学枪使棒,于女人不十分要紧。而且,阎婆惜只是他纳的妾,又不是父母匹配的妻室,他就无心恋她。

“押司,这个使不得。”

“我女儿在家里,望眼欲穿,只等押司前去。”

“押司胡乱去瞧一眼也行啊!”

阎婆不干了,跑来一把抓住了宋江。

“端的有些忙,明日准来。”宋江还在推脱。

“老身今晚就要押司去。”阎婆死活不放手。

“你不要缠我,我有公事,确实分不开身。”

“即便婆惜有什么过错,全在老身身,请押司一定要去。”

“......”

一番争执,宋江抹不开面子,只能无奈道:“那好吧,我随你去,你快放了我。”

于是,宋江只能跟着阎婆,去了一座小楼。

“我儿,你心爱的三郎来了,快下来。”阎婆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阎婆惜倒在榻,对着一盏孤灯,正寻思无处可去,只等张三前来。

听得阎婆的喊声,她以为是张三郎来了,就急忙跑下了楼。

一看,却是宋三郎。

她的脸,一下子就阴沉起来。

郓城有个贴书后司,是宋江的小跟班,名叫张文远。此人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是一个美男子。又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因此,两人勾搭起来。

阎婆惜一看,来者并不是张文远,脸就露出不悦,问道:“你不在衙门做事,来此作甚?”

宋江一听,心中不喜,也不答话,转身就往外走。

真当他稀罕来这里?

“押司且住!”

“好不容易来一趟,岂可匆匆而去?”

“你们去楼聊聊,老身去准备一桌酒菜。”

阎婆说着,拼命拉住宋江,同时也向阎婆惜使眼色。

阎婆惜也明白,自己娘俩以后还要靠宋江生活,于是换了一副面孔,好言好语把宋江拉了二楼。

酒席摆,两人吃喝起来。

最近,梁山泊出了一伙巨寇,不仅劫了生辰纲,还歼灭了五百官军,衙门里是忙得不可开交。

宋江也有些日子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因此,这一喝,就多喝了两杯。

趁着酒劲,宋江还施展了一番‘功夫’,可惜只有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这让阎婆惜非常不满。

别人张文远,可是足足半个时辰。

看着在榻鼾声如雷的宋江,阎婆惜的目光落在了挂在墙角的招文袋。

那袋子鼓鼓的,估计有不少好东西。

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过去,打开一看,一双美眸立即放出光芒。

“金元宝!”

“好多金元宝!”

“要是我和张三郎有这么多金元宝,即便离开了宋江,也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到时,我们比翼双飞,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看到那些金元宝,阎婆惜恨不得据为己有,还想到了以后的生活。

那种生活,才是美滋滋啊。

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简直幸福死了。

跟着宋江,寄人篱下不说,还只有半炷香的时间,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于是,她把金元宝一个个拿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突然,一封信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拿出来一看,吓得怀里的金元宝都掉在了地。

“这是.....梁山贼人的信?”

“宋江居然和梁山贼人有勾连?”

信有落款,正是晁盖。

阎婆惜虽然不怎么下楼,但从阎婆口中,也知道了梁山泊的事情。

这晁盖,不就是梁山泊的二头领吗?

而且,信里还提到了梁山寨主。

实锤了,宋江与梁山泊有关系。

“嘻嘻,有了这封信,我不信宋江不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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