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程晚见过严大人。”

“见过昭平侯。”

程晚和严牧同时开口行礼,只是程晚稍微慢了一步结束尾音。

“侯爷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程晚朝严牧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大人,下官就是您手下的一块不起眼小砖,您直接喊我程晚便是。”

这话听得严牧心里舒坦。

在其他场合他自然愿意给足程晚这个侯爷该有的尊贵和体面,但论起公事,他若天天还得顾忌着程晚是侯爵,那就没法安排程晚做事了。

“程大人这时候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大人,您升为吏部尚书,下官还没向你表示恭贺呢。”

程晚上前两步,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一个花纹精美的长条锦盒放在严牧面前,笑吟吟道:“下官听闻大人喜欢玉器,所以特地将此物送给大人。”

严牧瞅了眼笑眯眯的程晚,伸手打开锦盒。

里面赫然是一块和田玉平安牌书签,书签的一端还缀着一小块祥云状的和田玉作坠子。

这是金金给程晚挑出来的礼物。

“这未免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程大人还是收回去吧。”

严牧嘴上让程晚收回去,但眼睛都要黏在书签上了。

“大人就收下吧,这是下官送您的贺礼,大人若是不收,下官实在心里不安。”

严牧抬眼看向程晚。

程晚笑着对严牧点了下头。

“那本官就……收下这份贺礼了。”严牧将锦盒盖上:“程大人来找本官,不光是为了送这份贺礼吧?”

“大人,您时间宝贵,下官就不和您绕弯子了。”

严牧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于腹部,大拇指互相绕着圈,轻点了下头:“程大人有话尽可直说。”

“不知严大人对兴农衙衙令徐卓诚是否有新的安排?”

严牧手上的动作一顿,啧了一声:“程大人说不绕弯子,果真是一点弯子都不绕。”

程晚微垂眸,对严牧乖巧一笑。

严牧轻哼了一声:“徐卓诚还算老实本分,本官欲将他擢升为安陵郡郡丞。”

郡丞,正六品。

从正七品升到正六品,中间直接跨过从六品,已经很不错了。

但,这次凉州的主要官员被调去京城,空出来的那些官位,此时不占,等官场稳定下来,再老老实实往上升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程晚的眼神闪了闪,试探道:“不知司户一职,大人准备如何安排?”

之前的司户唐怀仁被程晚杀了,这段时间司户的职能是由左司户代行。

而左司户这次是要被调去京城做户部左侍郎的……

“你、你难不成还想让徐卓诚任凉州司户?!”

严牧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晚。

程晚讨好地朝严牧笑了笑,凑到严牧跟前,亲手给严牧倒了杯茶,嗓音透着乖巧和老实:“大人,您喝茶。”

“我不喝。”严牧木着脸:“你可知司户是几品官?”

“五品。”

严牧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瞪着程晚,张嘴开喷:“你也知道司户是五品!徐卓诚他目前只是七品!还是去年才入的凉州官场!从七品升到五品,你怎么不让他干脆升到凉州刺史算了?!就是徐卓诚他亲大舅子茅元义,都没敢张嘴帮徐卓诚求个五品官!”

程晚微微缩了下脑袋。

她倒是想,但是一州刺史最低也是从三品,她徐叔目前还没那个能耐……

至于茅元义不敢张嘴,那是茅元义的事。

她敢呀。

成功了,皆大欢喜,不成……就不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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