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板呢？”
程意看了一会儿合同，觉得有些细节方面还可以再谈一谈。
特助笑道：“封总他现在正在开国际视频会议，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所以由我来接待您。”
封璟然确实是在开会，不过很快就能结束。
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并不是很想见程意。
奖励归奖励，但她先前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刺人，她就跟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一样，攻击性极强，而且还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疯劲。
程意还想再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局打来的。
“陈小姐，我们这边关于李齐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度，需要你配合我们做进一步的调查。”
“什么意思？”
这会儿程意有点发懵，李齐不是被封璟然捞出来了吗？怎么还在调查。
警察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释：“因为他犯的事很多，受害者不止你一个，这一次还是多人联合起来报案。”
因为受害人众多，警局这边很重视，还特地成立了小组做专案调查。
原来如此。
程意一口答应下来：“好的，还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配合的。”
电话挂断后，她发现特助还看着她。
“你先忙你的合同我这边看完了，我自己会签，到时候我会送过去。”
特助有些犹豫，但被下了逐客令也不跑好继续待着，他点头：“也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特助就关门离开。
程意盯着那扇门出神，整个人陷入沉思。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受害者，还能让她们一块向警方报案的，大概也就是封璟然了。
原来他早就留有后手。
可他当时为什么不说，还反而说那些刺激她的话，她怎么可能不气。
她先将合同看完，发现合同里的条款大部分都是有利于她的，说明他这边做出了一些让步。
不知为何，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她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
签完字后，她立马掏出手机拨打封璟然的电话。
结果怎么都打不通，电话一直在线。
程意很快明白过来，他应该是把她拉黑了！
随后她又试着发了一通短信，果不其然，他真的把她拉黑了，连短信都发不出去。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考验她吗？他又不是没有长嘴，做了的事为什么不讲？
她心里有一连串疑问，而且越想越气。
既然如此，那她干脆在微信上骂了个痛快，反正他都拉黑了。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蹦来蹦去，就知道折腾我，这会儿还把我拉黑。算你有能耐，有本事永远都别联系我，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打完这一长串字，她迅速按了发送。
下一秒，她眼睛瞬间睁大。
怎么回事，不是该有红色感叹号吗？怎么还发送成功了？
谁来救救她！
这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慌的，手指都跟着抖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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