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时渔抓着小辫子,尴尬一笑。

“我说不关我的事,你们相信吗?”

相信个毛线。

虽然怀孕不能生气,但是何秋娘还是生气了。

何秋娘顺手拿起鸡毛掸子,作势就要往时渔身上招呼。

时渔见状不妙,连忙说道:“哎呀呀,娘,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再说了,我这不是也不知道嘛!”

说完,她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何秋娘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丫头,这可是你大哥的考试,你还乱来!”

眼看着鸡毛掸子就要落下来,时渔赶紧一闪身,躲开了何秋娘的攻击。

“娘,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她一边求饶,一边围着桌子跑。

何秋娘哪肯轻易罢休,假装凶道。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我非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何秋娘说着就要跟着跑起来,却是被澹台清川的长手给揽入到了怀抱里面。

“秋娘,渔渔还小,肯定不是故意。”

“你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能跟着乱跑。”

澹台清川说完,使劲的给时渔使了一个眼色。

还不赶紧跑。

“呵呵……”时渔再次乐呵一笑,快速的迈着小短腿爬到了门口的大狗狗身上。

随后,抬手一拍小绿和小蓝的狗头。

“驾!”

“出去玩喽!”

何秋娘看着时渔欢快跑出去的身影,无奈的摇头。

“你们就惯着她吧。”

“你看,文曲星菩萨的神像都破了。”

“天知道这小丫头在背后干了什么啊。”

“秋娘,渔渔自然有渔渔的神通。”澹台清川劝道。

“如果文曲星有灵,哪能那么容易让渔渔给磕头磕坏。”

“咱们自己家就有神灵,不必忧心。”

何秋娘听澹台清川如此宽慰,脸色稍微的好了一点。

但是这事情毕竟关系到她大儿子的未来,她这一个当娘亲,哪里能够放心啊。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考场内,时成奚早早的就答完了所有的考卷。

不过他没有急着交卷,而是慢慢的揉着手腕,细细的检查。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寒冷的阴气。

与这二月仲春时节忽冷忽热、变化无常的天气大不相同。

那股气息寒冷刺骨,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阴郁之感,仿佛能穿透骨髓,使人毛骨悚然。

它如同一股无形的寒流,悄然无息地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皆被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

时成奚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就见远处的一名考生突然丢了手中的毛笔,面色狰狞如野兽一般的起身狂叫了起来。

“考试!考个屁的试。”

“我寒窗苦读十八载,竟然要栽在这里。”

“这官场,都是官官相护,恶心至极。”

“还考试什么,不要考试,走啊,我们出去逍遥快活啊,哈哈哈……”

那人一脸凶神恶煞地说着,伸出手臂,直直朝着旁边考生的桌子抓去。

看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桌子都掀翻在地一般。

一旁监考的人员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两名官差急忙冲上前去想要阻止他的行为。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只见他手臂一挥,两名身材魁梧的官差竟如同纸糊的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给甩了出去。

那两名官差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那人却是愈发地兴奋起来,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他的眼神变得猩红无比,仿佛被一股疯狂的力量所控制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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