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石甚至兴奋的,差一点就要起舞,“风间,咱们的苦心没有白费,果然,南纪国的国师当真妥协了!”
风间出身王族,这会儿更是得意忘形。
“哈哈哈,看来这国师和从前的慕容老皇帝,也不过是一路货色,被咱们耍的团团转,我王当真是英明啊,竟能下得这么一盘好棋!”
这二人说笑不止,喝到烂醉之后,才高兴地昏昏入睡。
等到了第二日,便是他们俩要进宫,面见穆亦寒的日子了。
清早时分,还不到辰时。
一辆马车就来到客栈,将两位使臣接了上去。
眼见南纪还以礼待之,风间更为得意,只当为了棉花一事,这南纪国当真被他们拿捏住了。
马车晃晃荡荡,穿过清晨寒咧的冷风,一路来到宫门前。
风间和菊石对视一眼,二人把胸脯挺得老高,傲慢地踏过宫路。
却完全意想不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等到他们来到勤政殿门前,吴雀斜了一眼,严肃上前,“两位外使,把大氅和外袄全都脱下,皇宫重地,以免夹带兵器。”
风间和菊石没有多想,干脆利落地脱下外衣。
随后,吴雀看了一眼殿内的小主子,又心领神会地做坏道,“哎呀,这长靴也留不得呢,谁知道里面藏没藏什么短刃,还请一并交给洒家。”
两位外使虽迟疑一下。
不过想着入乡随俗,就把靴子也脱了个干净,只穿着一双薄薄的足袜,踩在冰冷的石板上。
这时,小糯宝已经坐在殿内,正和穆亦寒一起用着早饭。
勤政殿内,地龙早已烧得火热。
小糯宝抱了个刚刚灌好的汤婆子,正坐在太师椅上,舒舒服服翘着小脚丫,吃着面前的糖炒栗子。
风间和菊石站在风口处,等了半晌,也不见被传唤进入,忍不住抬头望了两眼。
只见,暖和和的大殿里,穆亦寒正穿着黑玄长袍,不仅不见半点憔悴,反而还一脸的云淡风轻。
还……在给他闺女剥糖烤栗子?!
风间不由傻眼。
等等,叫他们在外头挨冻,这国师却在里面……哄孩子?
不是说好来谈亲事的吗!!
至于坐在另一旁的小糯宝,就更别提有多惬意了。
她懒洋洋地趴在小桌案上,拨弄着掌心里的糖烤栗子,时不时吃上一颗,香了香小嘴巴,然后就朝外面故意笑出小白牙。
“她这是……”风间瞪大眼睛。
怎么跟挑衅似的?
此时的风间和菊石,只穿了一身轻薄的衾衣、衾裤,在这冬日的寒风中,渐渐冻得脸色都发灰了,上下牙不停打颤。
而殿内传来的热气,还有阵阵栗子香气,更是熏得那二人越发站不住。
冻得双腿都快没知觉了……
“他们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太冷了啊菊石君。”
“风间君,我、……我也快、快不行了,答应我,要是我栽倒下去了,一定扶……扶住我、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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