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江东区。

南岸码头。

一片猩红的迷蒙夜色中。

码头塔吊的警示灯闪烁,接连成串的昏黄点亮成堆摆放的集装箱。

靠近城街的方向。

坐落一间又一间由集装箱改造的简易房屋。

曾经这里繁茂辉煌。

是江东出名的港口贸易商地。

随着日本产业重心的转移。

这儿的码头已遭荒废。

如今被厄西会取代职责的旧码头,偶有货物在此装卸运送。

最大的一间蓝色集装箱,门牌标号S13。

西装革履的男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

几名混混合力把一口麻袋拖进去,将其甩在男人的皮鞋跟前。

气喘吁吁长舒口气,他们抹了把汗。

“宗一郎先生,你要的人我们带过来了。”

麻袋口里露出个护士装打扮的少女,被蒙晕的她昏睡在地一动不动。

“去打桶水回来。”宗一郎冷声道。

几人提着铁桶刚迈出门,却又突然退了回来。

“干什么磨磨蹭蹭!”

宗一郎亲自前刚想给他们一脚。

在几人后面,他也不禁停下了脚步。

门前像是被一座漆黑的山岳给堵住,一名皮肤漆黑的男人宛若铁塔般巍然不动。

宗一郎吓得腿有些发软。

这个两米多高的黑人他在入狱的那天见过。

听说是黑人和日本人的混血,继承了黑人强壮体魄的优点。

他也是黑社会的,是单干。

不属于厄西会和极东会。

进去了是他之前一拳把两个人肠子给打出来。

其中一个当场毙命。

另一个活着也好不到哪去,后半生一直躺床变成了半残。

“他是我花大价钱,跟你一样从牢里搞出来的,不错吧?”

漆黑铁人的身后摸出来一个奶牛娘。

她用手指敲着人家的一块腹肌,发出了仿佛在敲坚硬花岗岩的“当当”声响。

“当时听监狱人说他是牢里头所有人的大哥,大伙都称呼他为牢大,身体很是硬朗。”

“姬内......你搞什么名堂?是因为你那个没种的男人没法满足你,导致你有那方面癖好?”

宗一郎嘴角刚扬起嘴角嬉笑。

就看姬内对牢大使了个眼色,他就笑不出来了。

粗壮得有铜盆大小的胳膊伸来,像提小鸡仔似的给宗一郎提到了半空。

他被死死抓住的衣领勒得喘不过气。

“咕......呃......放,放我下来......”

“我们十文字组花大价钱把你从牢里提前弄出来,可不是让你留在这光会耍嘴皮子。”

十文字姬内伸出手掌,放在悬在半空的宗一郎面前。

“东西呢?”

“在……她那……”

接近窒息连说话都变得困难,断断续续地,伸着手指指向躺倒在麻袋里的少女。

十文字姬内蹲下,在少女的身摸索。

从衣服口袋到内衣侧面,翻找个遍。

却并没发现她想要的那支录音笔。

“不好了!”

十文字组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闯了进来,手扒着门框喘得气不接下气。

“暴......暴飞组的泰哥带着人打过来了!”

...

连绵不断组成贫民住宅区一般的码头地域,潮湿泥土的地面到处是污水和塑料袋垃圾。

一红一黑二人摸着黑,扒着集装箱间隙的阴影迟缓前行。

那一红往前面仔细观察,确认没有动静后,指着面前的集装箱门牌面露欣喜。

“我们摸到了P90,他们据点在S13,快了悠哥。”

悠跟在红毛男的后面,轻脚迈步。

望着Q01的集装箱,小声疑惑道:

“对了幸正,你们是去抢什么东西?钱?”

“我叫幸志啊悠哥!”幸志无奈道,“我也不清楚,泰哥说是一只录音笔,里头记录了十文字会的秘密......听说跟外国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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