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板……我冤枉啊!”邬苍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是老家一个村民带我进去从祠堂里挖出来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邬苍咬定青山不松口,康哥终于怒了:“这七郎神像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就将它妥善处理了,要是你还是泯顽不宁,我现在就把它给你送回去!”
康哥这一番危险,果然起了作用。
邬苍听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覃老板,这事儿我说出来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好吗?”
康哥不置可否:“你先说!”
邬苍又停顿了片刻,估计是思量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低声道:“其实,我太爷爷并不是盗墓贼,他只是个给盗墓贼带路的……”
原来,当年沙国的那伙盗墓贼进入我国西北大肆盗墓,就是邬苍太爷爷带的路。
在他们进入黑水国佛塔后,大量珍藏佛经宝物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这群狂徒在佛塔中翻找了三天三夜,才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具女人的骸骨,搬得一干二净。
临走的时候,那盗墓贼领队见邬苍太爷爷带路有功,于是将佛塔中的东西,赏赐了他一些,当作带路的辛苦费。
那七郎神像,就在那些“辛苦费”里。
在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因为吃不起饭而跑去挖坟掘墓,在当时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是带着外国人挖自己祖宗的坟,这在当时是被人不齿的,所以这事儿邬家人一直闭口不提。
邬苍太爷爷把从沙国盗墓贼手里得到其中一部分东西,卖了钱,就一跃成为了有钱人,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后来的一切,也正如邬苍所言那样,家里人接连不断遭受厄运。
虽然渐渐意识到是那些墓里东西带来的,但人一旦过上了好日子,便不会再愿意忍受平穷。
于是他们每一代都将一个男孩子送出去,这样就算家里的男丁都不在了,也有后人来继承那些巨额的财富。
邬苍,就是第四代被送出去的。
听了这些,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些文物放在什么地方,你之前告诉我们是一个村民带你去挖出来的,就是在诓我们?”
我这话明显没有说错,邬苍在那边沉默了。
邬苍的太爷爷,能带着外人挖自己祖宗的东西,也算是汉女干无疑了。
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从村里带走的,应该不止七郎神像一个东西吧?我在你家电视柜上面,看到的那一堆东西,都是黑水国里佛台里带出来的,对不对!?”
我说出这话,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看来这混账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想跟我们说实话。
见我这么生气,康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一点儿。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生气,但他此刻却比我冷静许多。
毕竟,我们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声讨邬苍几代人的可耻行径。
因为从邬苍的嘴里,我们已经获得了想要的答案。
那个七郎神像,确实是从黑水国佛塔里,从罗太后身边找得到的。
挂电话之前,我忍不住说道:“其实,让你们邬家儿孙后代遭遇不幸的,根本不止是那个七郎神像,而是所有被你们祖辈,用不齿手段据为己有的西夏文物!它们每一样都沾满了怨气,你现在还死抓着它们不放手,就不怕那些东西的怨气,报应到你孩子身上吗?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邬苍并没有表示害怕。
他竟然在那头哈哈笑了几声,只是那笑声听起来,非常的凄凉无奈:
“报应到我孩子身上?我根本就没有孩子,医生早就帮我检查过了,他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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