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舵主客气了!”萧宁笑着还了一礼,再打量打量四周道,“舵主,咱们在此至少要拖住来敌一个时辰,硬拼是万万不可,小可倒有一计,想与舵主商议下。”
刘舵主哈哈一笑道:“我是粗人,有话您吩咐就是!”
这下少侠附耳过去低声几句,他也是笑着连连点头,等吩咐罢了自是分头前去安排。
果然,等了不足一个时辰,远处就有吆喝声和大队人马行进的声音响起,不大时候山脚尘土扬起,就见当先六七匹马先冲了出来,紧跟着后面七八百人的队伍披甲执兵跑步跟随,只不过这百多里路跑下来,队伍中早已称不上军容整齐,阵列有序了,人人脚步都带着几分沉重,呼吸声更是远远可闻。赶等到了近前,前面坐骑上的人忽然带住了马头,当先是两个特别雄壮的汉子,长得有个七八分相似,其中一人往前一指,惊呼道:“大哥,你看!”
“不好!”那被称作大哥的也是惊叫一声,只见前面是一地的死尸,只寥寥有几匹马还在孤零零得立着,一时也顾不得其他,下马就往死人堆里闯去,口中喊道,“快去看其中可有主将和教主!”
后面的人见了更是纷纷落马,冲进来搜寻起来,不大时候就听有人高声呼喊道:“将军,教主在这里!”
跟着有人又喊了一声:“将军,这是主将!”
更有人惊讶得嘀咕道:“这……这金枪门的人呢?难道已经逃了?”
“什么!”两人起身看着两具正被抬过来的尸体,两听见这句话,眼珠子刹时间就红,跺着脚猛得跪了下去,悲呼道,“兄长!师父!王宗亮,给老子追!追上去将他们碎尸万段!”说着咬牙起身招呼众人,就待上马继续去追。
就在这时,队伍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喊道:“小心!”
也就是这话音未落,地上几十具尸体忽然翻身而起,各执兵刃向着身边的平南营兵士攻去。这一下事发突然,刚在场中转身的士卒未曾有丝豪准备,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就算是那兄弟二人中的老大也被暴起的萧宁一刀抹过了咽喉。
“大哥!”另一人见了悲呼一声,抬手扔掉刚被自己扼死的丐帮弟子,大踏步就向少侠追来。
原来别看萧宁这马是北地的良驹,可今番随他从隆德到太原就是日夜兼程,在金枪营中虽说稍事休息,可料水尚未用足又和他奔波一夜,到了此时再也无力和他驰骋疆场了。
眼见萧少侠马失前蹄,底下的兵士也是一发的呐喊,当即就有四杆长枪向着他戳来。可在半空中的萧宁也是虽惊不乱,看准来势横手中槊往下一压,借枪杆之力一个“鹞子翻身”到了四人身后,紧接着肋下夹住槊杆,槊尖上挑,以脚为轴,以刃为刀,猛得转身一招“回龙转凤”,槊锋自四人的后颈抹过,刹时间四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腔中热血蹿起数丈高去。
也就刚刚解决了这四人,少侠立足都还未稳,就听耳中又是劲风呼啸,定晴看去就见刚才兄弟二人中活下来的那人,这会儿也已抢上马来,此时更是纵马提速,手使一对西瓜大小的铜锤当胸打来。
眼见劲风都已压到胸前了,这时再躲哪还来得急,萧宁只得奋起两臂之力立槊去挡。耳中就“当”的一声,那千载柘木做成的槊杆刹时间弯得像弓一样,不等少侠再发力回顶,已是让这涌上来的力道推得立足不定,脚底擦着地面退出去两丈多远去,等稳下脚步已是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又让他强行压了下去,心下骇然道,这难道就是郑长老所说的耶律兄弟当中的一人了吗?单就这一锤之威,虽说有借马力之嫌,可我就算幼时硬接余伯伯的大槊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啊!不由得高喝一声:“来将通名!小爷我槊下不杀无名之人。”
“爷爷耶律晋是也!小子,我今日定要取你狗命为我大哥报仇!”那人说着,纵马抡锤又冲了上来。
刚才只接了此人一锤,萧少侠就险些吐出血来,这下不由得心下暗凛,知道自己平生实是未逢过有此等膂力之人,更是暗自庆幸刚才突袭之下先行结果了耶律楚,若不然让这兄弟俩合力,自己也是难讨好处。这时眼见对方又纵马抡锤冲了上来,哪还敢和他硬碰硬得来,只仗着身法灵活,展开那三十六路“破天槊”法和他周旋。
两人这马上步下的过了怎么也有百余招了,萧宁抽空向四周看了一眼,就见刚才随自己一起的八十余人,到现在活着的连一半都还不到了,不由得心下大急。正在这时耶律晋又纵马过来了,萧少侠把牙一咬,强忍着那让人窒息的劲风,只等锤到近前了才猛然闪开,然后侧身一槊刺了出去。
耶律晋本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一锤,定能将眼前的仇人砸死在当场,可到最后还是让他闪了过去,不禁气得是冷哼,左锤一收,右锤紧跟着“乌云盖顶”劈头压了下来。可就在这一刹那间,猛听自己胯下坐骑悲鸣一声,前蹄突然高高扬起,险些把他掀了下来,跟着落下来时马身就向一侧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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