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

温上卿觉得脸上仿佛被火灼烧般滚烫,一旁的陈氏和温予晴的脸色很是难看。

“晴儿。”

陈氏示意温予晴看向肚子,温予晴意识到了什么,心底却有些纠结。

然而周围越发失控的情势让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娘……”

温予晴紧紧的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痛苦地晕了过去。

“晴儿!”

陈氏和温予晴身边的大宫女连忙扶住温予晴,陈氏痛哭起来,借机极力卖惨。

楚月儿:“怎么这么就晕了?”

任嘉言撇嘴:“玩不起呗,还能咋滴。”

“动不动就装晕,这个梗电视剧里早玩烂了。”

楚月儿小声问:“要不去给她弄醒?”

任嘉言:“还是别了吧,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老……咳咳,还怀着陛下的孩子,这谁敢去叫?”

楚月儿:“哼,贱人就是矫情。”

温予柔:“二妹妹晕的可真是时候。”

“阿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妹妹!”

陈氏失望地摇头:“从小你妹妹看上什么东西你都要抢,念在你自幼丧母的缘故,我与晴儿从未与你计较过这些,没想到却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抢她的?”

温予柔笑了:“你是指温予晴看上我阿娘留给我的粉壁白釉瓶,我没给她,所以她把我屋子里的所有摆件全摔了的事,还是指她觉得我一个阿娘早死,阿耶有和没有一样的孤女不配住最好的院子,把我赶到下人房去住的事,亦或者……”

温予柔的语气瞬间降温:“你是指她带我出去赏雪,却把我一个人扔到荒郊野外,差点死无全尸的那次?”

陈氏:“温予柔,你莫要信口雌黄!”

温上卿怒斥:“凡事都是要将就真凭实据的,你若无凭无据就在此诬陷血脉至亲的话,本官今日便将你逐出家门!”

“阿耶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呜……”

温予柔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低声抽泣:“阿娘刚去世不过两月,阿耶便将陈姨娘扶正,阿娘去世还不足半年,阿耶便任由她们辞退我的夫子,收回我身边的丫鬟,把我赶去下人房呜呜呜呜……”

温上卿脸色铁青:“满口胡言!”

楚月儿:“是与不是,找当年教导过阿柔的夫子一问便知!”

越柯提议:“也可知会河东柳氏一族。”

河东柳氏虽然远了些,但俗话说得好,百年的皇朝,千年的世家。

河东柳氏若真的问责起来……

啧啧啧。

温上卿的脸色瞬间更黑了些,就连额头都布上了一层薄汗。

“阿耶。”

温靖煊不知何时过来的,也不知到底听到了多少。

只见往日对父亲最为崇敬的少年,声音沙哑地问道:“阿耶,大姐姐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温上卿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你来添什么乱!”

看着往日作风清正的父亲,此时宛如一头正在暴怒的鬣犬的样子,温靖煊突然笑了。

大姐姐说得没错,他果然眼瞎心盲到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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