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对我说着关于小天抚养权的问题,他十分认真且坚定。

“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但小天跟着你实在让人担忧。”他很严肃,却并不愤怒。

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陆天成没有对我发脾气,也没有一丝抱怨,他很冷静地安排着所有的事,直到此刻。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陆天成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点了点头:“你可以争取,我不会干涉,但是,我也早就说过,我不会把小天给你。”

“若兮,你知道小天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信任我吗?”他问我。

说真的,我不知道,我看着陆天成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

“因为他缺少陪伴,因为我愿意在他身上花更多的时间。”

这种话能从陆天成嘴里说出来,令我震惊,我以为他不懂得陪伴。

他继续问我:“那你知不知道,小天为什么会异常的懂事?因为他害怕孤单,因为他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他想表现得更乖,让你能多在他身边陪陪他。”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看着陆天成:“陆天成,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我怀小天的时候,每一天是怎么过来的你根本不会懂,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可我在尽全力,我给不了他父爱,所以,我要给他除了母爱以外,更多的底气。”

此刻,我们说着关于苏小天的人生,却句句刺痛着我们曾经给彼此留下的伤痛,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伤口再次撕开,鲜血直流。

回忆扑面而来时,夹杂着医院里那消毒水无情的味道,让人窒息。我不愿再与陆天成讨论过去,便与他擦身而过,向住院病房走去。

陆天成跟了上来:“我带你去小天的病房。”

说罢,他走在前面带路,我跟在他身后,我相信,他给小天转院不是为了躲开我,在有关小天的事情上,我们从不会真正地争吵。

在小天住院的日子里,我们的心思都在小天身上,每一次打针、换药、拆线,我们俩像一个team的队员,配合得非常默契。并且在小天面前,我们表现得和睦且快乐。

小天头皮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可他骨折的地方还是会隐隐作痛,总是在夜晚很难入睡,他还太小,我不想给他用太多抗生素和止痛药,可看着他疼得流眼泪,我心如刀割。

每晚,小天入睡后,我便独自坐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抽烟,这段时间,我抽烟抽得嗓子疼。

或许是看我憔悴不堪,看我瘦得脱了相,在丹姐和斯斯来到医院时,陆天成坚持要送我回家。

在送两个我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对他说:“我可以让你每天都见到小天,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但你不能把小天从我身边带走。”

“若兮,这件事咱们不讨论了。”

“所以你一定要得到小天的抚养权?”

“嗯!”他依然坚定。

这一次,陆天成一直没有动摇,他的坚持让我开始担心、焦虑:“你不能这么狠心,当初是你不要他的,为什么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不要?为什么所有的事都由你说了算?”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要这个孩子,以前是,现在也一样。”

“可你明明让我喝了堕胎药啊!”

突然一个急刹车,陆天成就这么将车停在了马路中央,随即,喇叭声四起,可他不管不顾,扭头震惊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堕胎药?”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了吗?你专门为我买的奶粉,我只喝了一杯,小天就差点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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