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我儿按贤王的意思已经暂时收监,臣斗胆问圣上何时开始断这桩事情?”皇帝在第二日午后传了相爷入宫。

相爷对着皇帝拱着手,一双眸子却盯着另外的三人,眼里满是不屑。满朝文武大多数者明里暗里都是相爷一党,跟他斗简直是个笑话。

“今日找你们四个来就是说这案子的。”皇帝是铁了心要打压相爷了,看匹夫说这是桩事情,事情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都行,案子嘛,无论大小都要论个罪名,受个处罚的。

“敢问圣上要如何断这桩案子?”相爷也没在意皇帝说案子二字,只当皇帝给侯爷二人夫妻一些薄面,毕竟是皇帝亲封的新贵,就顺着皇帝说了。

“兰陵郡主是当事人,就由她先说吧。”皇帝对于相爷的顺从甚是满意。

“回圣上,臣妇要告相府二公子三大罪状,臣妇在成亲前夜遭相府二公子雇凶劫持,虽说最后臣妇侥幸逃脱可也受了伤,草芥人命此为一罪。臣妇大婚当日,二公子又言语无状,企图毁臣妇名声,毁人清白此为第二罪,臣女是皇上亲封郡主,二公子伤我在先企图毁了臣女名声在后,毁了臣妇名声,益郡将士如何看待皇上,益郡百姓如何看待皇上,天下臣民如何看待皇上,皇上亲封的郡主居然是这样的女子,枉顾圣上颜面此为三罪。”林浅月不疾不徐缓缓道来,桩桩件件却都将相府的二世祖往死路上逼,“?皇上您说这样的人,该如何决断?”说罢,林浅月又跪下轻声啜泣道。

说的真是妙,真是精彩,皇上看着林浅月的跪着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千,在她心里居然受了这样的委屈,也是伤了不打紧,可是女子的清白最为重要,在大婚当日开口狂言岂能饶了他,而且她在乎他,在乎百姓会怎么想,怎么看他这个皇帝。这种感觉好奇怪,当心他的女子后宫里那么多,可是没有一个能令他雀跃。藏于袖子里的双手不禁握了握。

“兰陵郡主倒是牙尖口利,本相真是佩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爷身材修长,往林浅月跟前走了两步,仔细的打量着她,目光如炬像是要将林浅月的头顶烧出个洞来。

“哎。我说相爷,你离本王的弟妹远些,”贤王不着痕迹的插在二人之间,“你离得这样近,你儿子做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的,是吧,书瑾。”贤王说完朝书瑾递了个眼色。

“一派胡言。”相爷真是被贤王这番胡搅蛮缠的言论气的不轻。

“圣上,兰陵郡主身体还不太爽利,能先起身么?这大殿的地板太凉了。”书瑾恭敬的道。

“是朕疏忽了,兰陵郡主你起来吧。”是他大意了,也不知道浅月在心里怎样想朕,浅月还为朕着想的。

“不知道贤王在这做什么?”相爷问道。

“相爷老糊涂了?本王是担保人,这案子可牵扯到本王的颜面,本王自然要来呀,”贤王摇着扇子吃惊的道,“昨天的事相爷就忘了?本王看你是老了,估计你儿子做的事,你给忘了。”贤王继续发挥他胡搅蛮缠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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