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自认为自己这一生如果算不上枭雄,那也好歹能称作一代英杰吧。

哪怕当初唐家被清天武和清道宗联合起来欺压,他这位家主也是通过不断隐忍,退让,让世人皆以为当今的唐家家主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废物,甚至一度有人将唐震称作唐家有史以来最没用的家主。

但是这般种种,他都忍了下来。

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翻身的时机。

明明是一位大乘期的修士,却要像一条狗一般。

大乘期修士,哪怕放在中州都是一些大型宗门的座上宾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怕是酒池肉林也只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但是唐震他忍住了,忍了这些常人不能忍之事,毕竟清道宗统御合州太久了,久到整个合州的四成收益都被纳入清道宗的麾下。

他为了从清道宗嘴巴下争夺一块蛋糕可谓是费尽心思,他事先暗中利用大乘期的修为半胁迫的促使三家合并。

然后再利用三家的势来压迫清家,这些年清道宗和其他势力给了清家众多好处的事情,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唐震本打算吞并完清家后积蓄力量在与上三宗之一的天和宗达成合作,一步一步的变强,最后成长为一个能与清道宗掰手腕的势力。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很残酷的。

面对眼前这位长着珊瑚犄角的金发女子,唐震心中涌现出巨大的无力与绝望感,这种感觉哪怕是唐家在最低谷的时期,他都未曾拥有过。

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感受到了。

大乘期的他仿佛在这位金发女子面前犹如一只被按在案板上正在放血的老母鸡一般,明明活着,但是却已经死了。

“你说说你,明明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惦记他人的东西呢?”

徐安平走到天璇玑身边,蹲下身,看着气息虚弱,双眼微阖,满头鲜血的唐震,摇了摇头说道。

“呵,你一个小辈懂什么,就算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人过来掠夺清家这一块肥美的五花肉,你能护住清家一时,能护住他一世么?”

唐震口中不断溢出鲜血,语气虚弱,此时的他五脏受损,命不久矣,现在他还有这清晰的意识,完全就是大乘期修士那强悍的肉体罢了。

“废话连篇,少和我说这些,就算你再怎么说,事实就是你唐震来到了清家,趁人家还吊着一个口气的时候,对着清家大肆掠夺,简直比土匪还土匪啊。”

“安平,要杀了他么?现在本座看到他就觉得恶心。”天璇玑眼神厌恶的看着半瘫在地上的唐震,手中微微蓄力。

这周边的环境杂陈的令她这位九州真龙感到一丝不适,要不是这老登敢对徐安平动手,她都不想从徐安平怀中出来。

如今她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随后窝在徐安平的怀中。

“晚点,晚点再送他去下面跟牢大打复活赛,曦月和沐雪她们还在外面打扫战场呢,不过合州作为鱼米之乡,这几个老登确实是富到流油了。”徐安平摇了摇手中的储物袋,发出了由各种天材地宝相撞的声音。

虽说没有帝器,但是天阶灵器和一些功法却是有不少,这下子隐天阁的底蕴又增加了。

别人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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