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刚刚看对方的身形,还以为是她娘秦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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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绶记得清清楚楚,秦婉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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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松了口气,但是他还是觉得眼前的疯婆子出现的时机有些太巧合了,正巧自己迎亲的路上,如若不是谁捣鬼,秦绶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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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愕然发现谢流筝此刻正意味不明地朝自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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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秦绶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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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由来地心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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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谢流筝冲他这么笑的时候,就是她揭穿自己跟秦广进父子关系的时候,也是从那日起,他秦绶不再是人人敬重的读书人了,而是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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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到底想要干什么?秦绶,你稳住别慌!娘已经死了,眼前这个疯婆子肯定是谢流筝随便找来,想要构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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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秦绶稳定下来,他立马吩咐周盼儿的侍卫去将那疯婆子给拉走,但是疯婆子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亦或是张勇他们没有真的尽心去抓她,总归让那婆子冲到了秦绶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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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绶儿,我是娘啊!你不认识我了?娘每日都惦记着你呢!绶儿,你今日真俊俏!不愧是我生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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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娘现在不接客了,也治好身上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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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刚刚跟疯婆子有接触的张勇两人立马如同吃了屎一样的脸色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疯婆子竟然得了那种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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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秦绶听到疯婆子越说越像秦婉了,他担心自己生母竟然是娼妓的事泄露出来,那他到时候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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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拿下!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见血,但是在下的清誉也不允许任何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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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宛若没有察觉到四周百姓的异样的眼光,他径直正义凛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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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大喜之日,往我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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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特地朝着谢流筝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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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谢流筝压根没有搭理他,转身就进平西侯府了,而周正也没料到会出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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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觉得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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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周盼儿坐在花轿里,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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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时候人群中一好事者扬声喊道,“婆子,你怎么证明你是榜眼大人的亲生母亲?总不能你随便说出榜眼的名讳,就是榜眼的娘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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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街上这么多人都知晓榜眼大人的名字,那岂不是都是他的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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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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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觉得自己受到羞辱,但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疯婆子造成的,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给千刀万剐了才行,可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尤其是在他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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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仁兄!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还请仁兄不要做的太过了,这疯婆子定然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当街随意阻拦在下的,将她赶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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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秦绶就双手抱拳,“寒舍准备了些许薄酒,不成敬意,如若各位看得起在下,不如移步去寒舍喝杯喜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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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大人的喜酒,自然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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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有人附和着要去喝喜酒,但是那疯婆子被侍卫拉走,却又扑向秦绶,“绶儿,我真的是你娘,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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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对方拨开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只不过比起以前消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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