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清想,即便真要将他舍弃,那也得当面来。

他并非死缠烂打的人,却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可别说谢晚凝不在,就算她还在,陆子宴也不可能会让她来跟这个病秧子再多说一句话。

他虽口口声声瞧不上这个病秧子,实际上他心底多忌惮,有多嫉恨,只有自己知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陆子宴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嗤笑出声。

“见我的女人,你配吗?”他冷笑:“在你身边时,她被金人掳走,若我没有赶到,你可知道她会落个什么下场?”

“你救了她是不错,”裴钰清面色不比他好看,“但若没有你,她只会是一个普通的京城贵女,永远不会被金人盯上。”

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不该让那个小姑娘经历。

闻言,陆子宴牙关一紧,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论嘴皮子功夫,他确实不是这些文人的对手。

所以,他向来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

人杀不得,难道还伤不得吗!

他手中长枪轻轻一翻,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发凝滞。

霎那间,被白雪覆盖的庭院出现了许多人。

都是裴钰清带来的人。

一个个身轻如燕,武力高强。

北地是他的地盘,裴钰清深入虎穴当然有十足的准备,可陆子宴却看也不看一眼,只道:“你现在离去,并发誓此生不再惦记我的人,我可以不动手,不然我连带着这些人,一起收拾了。”

话落,远处突然传来重重马蹄声,隐隐透着几分不详。

在场的人中,包括裴钰清在内,都身怀内力,自然全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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