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太傅,他面含怒色,却并未直接发作。
“这首诗,你确定是你所做?”林太傅严肃的问道。
“当然。”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程隐殊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楚瀛珃大声笑道。
顿时,议论声四起。
“哎呦,这首诗,今天圣上才在朝会上说过。”
“谁说不是,据说是赵如林赵先生的弟子所作,根本就没有外传。”
“那这个,左相府嫡女,是如何得知的?”
“这谁知道,哎呦,可有好戏看咯。”
······
程隐殊只是有些无聊的看着前方,想着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毕竟重要的,还在后面。
“好!好!好!”林太傅连着说了三个好,他骤然起身,拿起酒杯就摔在了地上。
“竖子尔敢!”他大声呵斥道。
众所周知,林太傅,最恨此种行径。
碎裂的瓷片溅射到了程隐殊的脚边,程隐殊躲了一下,但是杯子里的酒液还是溅到了她的裙尾处。
那千叶攒金芙蓉颜色暗了下去。
程如漫面上满是幸灾乐祸。
而程宴霖,则是愣在了原地,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程隐殊之前说的那句话。
那些诗句,都是母亲替隐殊准备的,而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本诗集,早就在宫中流传开来。
可事已至此,他猛然看向独自站在那里的程隐殊,骤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章显钰见此,也只是微微皱眉,程隐殊这个恶毒的女人,做出这种事,也属实正常。
而左诚然则是面露震惊,他的面上浮现挣扎之色,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去。
“老先生,这首诗有什么问题吗?”程隐殊甚至是面露不解,似乎是不知道众人为何如此。
“哈,还不如胸无点墨,我本以为程姑娘只是才学甚浅,却没想到,程姑娘的人品,也是令人唏嘘啊。”楚瀛珃感叹道。
倒是楚柏毅,还有意给程隐殊台阶下,他不死心的问道:“这首诗,真的是你所做?”
“对,是我。”程隐殊再次说道。
真是个蠢货啊······
楚柏毅只得无力的叹气,他也没了性质,起身离席。
“枉费左相一生清明廉洁,居然有你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女儿!”林太傅连连拍桌怒喊道。
“我明日必然上奏圣上,叫天下人都看看,你这无耻小人!”林太傅不肯罢休,他甚至联想到了天下文人。
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都敢公然盗用他人诗词作为己用,若是不加以制止,那日后岂还了得?
程隐殊只是默默听着,未做一言。
将军夫人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幕,虽然有些心疼那个姑娘,但还是没有出声。
被两位皇子盯上,可是难逃脱的很。
程宴霖这才缓了回来,他刚要起身,想要出面解释一二。
可是他能解释什么呢?
就在他纠结之际,两道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赵如林,赵先生到!”江疏影扶着那位老者,一步一步走向了人群中央的程隐殊。
“赵先生!是那位赵先生吗?”有人惊呼道。
老者满头白发,就连眉毛,都是花白的,整个人已到了暮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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