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溪若刚回到云宅残荷院,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你们知道吗,溪若小姐可能不是家主的亲闺女。”

“什么什么,你快说,别卖关子。”

“我听人说.......溪若小姐六岁修为就达到筑基五重,而我们老爷六岁的时候,连炼体巅峰门槛都没摸到。你们说她会是老爷的种吗?”

“嘻嘻嘻,定是夫人和谁生下的孽种。”

“老爷正为此事发火呢。”

.......

“娘,你怎么还穿着旧衣,这一整天,张泉都没让下人给你送今年的新款吗?”云溪若转头去了母亲所在桂香院。

母亲萧月容坐在美人榻上垂泪。

“娘,你怎么了?”

云溪若抢走母亲拭泪的手绢,这才看清她一双玉手上满是血痂。

“谁干的?是不是云罗天?”

“溪若,你别冲动。”萧月容骨子里的懦弱此刻显露无遗。“不是你爹,是我没看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娘,您手上的伤明明就是戒尺打的。云罗天凭什么责罚您,就因为下人们乱嚼舌根?”

萧月容见瞒不过女儿,又怕她冲动,真跑去找老爷理论,再被责罚,紧紧拽住女儿手,还扯到伤口。

“嘶。”

“娘,女儿不是故意的。”

“娘知道你孝顺,你爹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了,自然知道你不是孽种。娘也不会干出那等有辱妇德之事。”

云溪若冷笑道:“定是云陈氏那个贱人吹了耳旁风。娘你错了,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面首成群。他们男人找小妾逛窑子就是风流倜傥,女人多和陌生男人说句话就说有辱妇德,不要脸。这些都是男人给我们女人套的枷锁。”

“溪若,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快闭嘴,要是被外人听了去,你少不了挨板子。”萧月容震惊地看着女儿,以为她魔怔了,忙用手去捂她的嘴。

“娘,您就是性子太软弱,这些年任由他们欺负,你等着,女儿一定为您讨回公道。”

“溪若,溪若......”

.......

回到残荷院,云溪若便把芝草叫到房内,下达一串命令。

“帮我调查统计云家全部产业和商铺数量。要具体到每一间铺面,每月进出账目。上下家是谁,对手是谁。一年内接到过哪些顾客投诉。”

“这些产业分别属于云家哪些人,把明细给我列出来。”

“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

云溪若想了想,拉住芝草,问她:“你替我留意有什么人账房做得好,背后没权没势,忠心又周全的。是不是云家人无所谓,只要符合要求就带来让我见见。”

“还有,找人给钟游、钟沐、辛之孝、卫浅浅、苏月鑫、宁茹送拜帖,问问他们明天罗云锦办的棋会他们去不去,若是不去,告诉他们我要去。”苏月鑫就是那个给钟游做人墙,还叮嘱云溪若小心的同窗。宁茹是苏城主侄女,面虽然为未见过,但她给云溪若送过拜帖,应该也会给她一份薄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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