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果亲王轻咳两声,收敛了情绪,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青花瓷瓶,从胎质,釉面,青花发色,纹饰,器形,重量等方面一一做了讲解和比较。

“金老板,谭会长,胡老板,如果上述这些还不足以说明这是一件正品,那么大家请看,这底部的“盈”字,为什么它与众不同呢?因为带有“盈”字的青花瓷瓶,不仅是皇家专用的,而且这是康熙帝专用的。”

众人皆惊住了。

谭会长半晌才开口道。

“印先生,您的依据是?”

果亲王淡定的把青花瓷瓶放回红木匣子。

“去叫技术人员调出康熙帝御笔书写的字迹,比对一下两个盈字字体是否相同。”

他轻松地一笑。

“若还不信,故宫勤政殿有画像或者老照片吧?调出来,这只青瓷花瓶应该在上面。”

…………

鉴定中心的速度很快,谭会长两天后就打来了电话。

“小印哪!您真是神了,天生的鉴宝专家啊,您所提供的信息全都对得上。”

“那就好,不负胡老板和谭会长的委托,幸不辱使命。”

许薄荷听得直发笑,这两句文绉绉的客套话,正是果亲王看的电视剧霸总刚讲过的。

“金老板手中还有一批好物,想请您给看看,价钱绝对亏不了您。”

“好,我也正有事想见见他。”

“那下午2点,我派车去接您。”

果亲王一听又要坐小汽车,连忙拒绝。

“谭会长,我不喜欢坐车,您定好地方,给我发个位置,我骑自行车去。”

…………

那天从鉴定中心出来,果亲王穿着正式的西装,依旧骑了自行车,听着导航指引,穿大街过小巷,带着许薄荷回了碧水园。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微信上新收到的五万元鉴定费,他也没笑。

直到回了家,许薄荷才开口问道。

“那个青花瓷瓶你见到过,对吧?”

果亲王一下子红了眼圈。

“容儿,那是我父皇勤政殿摆放之物,我如何不识得,当年这个盈字是为标榜金贵,这是官窑贡瓷,盈字为父皇手书。”

“允礼,你是不是想家了?”

许薄荷上前拥住他,果亲王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半晌才说。

“我一直没问过你,我的母妃是何时殁的,还有达尔玛他好吗?我虽然不是他的生身父亲,但把他养到了十岁,他很听话。”

…………

这一夜,两个人毫无睡意,索性开了瓶白酒。

虽说没有过去两个人常饮的花雕,但竹叶青喝起来也很过瘾。

许薄荷给他讲了舒太妃被封为“冲静元师”,在果亲王“离世”后的两年就殁了,后由安陵容做主,葬于先帝妃陵。

“容儿,你知道吗?我还在珍宝堂看到了我自己的画。”

果亲王无奈地喝下一杯白酒,叹息道。

“是那幅十八尊者,这真太神奇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略带一丝悲喜交加讲道。

许薄荷紧紧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深情地望着他。

“前生若无相欠,今生怎会相见,允礼,这一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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