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瑞亲王弘盼大婚。

“额娘,请喝茶。”

“好,好,弘盼快起来。”

安陵容望着身前穿着大红吉服的一对璧人,心中欣喜。

弘盼聪颖温和,由于安陵容自幼的教导,性子淡泊,不看重王权,头脑却精明。

开府之后,继承了额娘的药材生意,又有凌大掌柜的和贺三的帮衬,买卖干得是风生水起,很快就垄断了大清的中药材市场,做成了“现代连锁式经营店铺”。

他一直秉承额娘的传统,所有药材铺子皆为平价。

每家铺子都开设“善堂”,为流离失所的老人孩子开办免费义诊,发放汤药。

这次所娶的福晋也是平民家的女儿,两个人算做“自由恋爱”。

弘盼说:“额娘,儿子只喜欢云依,想与之一生相伴,不再纳侧福晋。”

安陵容自然赞许,云依美丽纯良,上尊敬太后,下爱护七阿哥与四公主。

长子成亲后,安陵容便将宝库的地点告知了弘盼。

却原来,皇上病重之时,虽将皇位传于弘历,心中终究不放心安陵容与三个孩子,派苏培盛与夏刈出宫,在江南留下巨额财宝。

二人数年来一直精心看顾,并暗中由“血滴子”提供保护。

苏培盛已与崔槿汐正式成家。

崔槿汐也已放下成见,时常入王府拜见太后。

弘盼成亲一年后,安陵容有了第一个孙儿,身子强壮,惹人喜爱。

那日孙儿满月,虽没有大的操办,但乾隆帝也派人送来了贵重的贺礼。

宫中的端贵太妃,熙太嫔也送上了礼品。

“宝鹃你瞧,宫里的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哀家是不是老了?”

宝鹃笑着回道。

“太后,您可不老,还如当年初入宫时,奴婢头一次见您那般惊艳。”

“呵呵,宝鹃,你这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安陵容放下宫中的信笺,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

“宝鹃哪,格尔玛的笛声与果亲王越来越像了,你听,这长相思吹奏得真是好听。”

“太后,世子在果亲王身边长大,那是得王爷亲授,学到了真传。”

“真好,格桑梅朵把格尔玛培养得与他阿玛一般优秀,又替哀家照应着王府事宜,哀家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宝鹃体贴地奉上茶盏。

“太后,喝盏茶吧,秋来人易上火,奴婢泡得杏仁茶。”

“宝鹃,哀家倦了,扶哀家去睡会吧。”

安陵容饮罢杏仁茶。

“这杏仁茶好苦啊,宝鹃这丫头,莫非是放了苦杏仁?”

安陵容轻笑,在床榻闭上了双眼。

她倦极了。

只是觉得自己好累,这一夜睡得极沉,似乎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

“铃铃铃……”

闹钟的铃声总是那么突兀。

床上沉睡的女子伸手抓起闹钟,按下开关,扔在一边。

真不想起床啊,仿佛夜里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美梦。

她做了皇后,当上了太后,变得那么美,与王爷还谈了场恋爱……

可她心里知道,美梦续不上了。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她妈妈那北方人独有的大嗓门响起。

“许薄荷,闹钟响你没听到啊!快点起来,我做了蛋炒饭,你弟不吃,你赶紧去巷子口买个鸡蛋灌饼来。”

“知道了。”

许薄荷不情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随便用皮筋把头发一扎,睡衣外面套了夹克,就睡眼惺忪地出去买早点。

老旧的楼梯口遇到了邻居。

“早啊,王姨。”

“早,小薄荷,你昨晚有手术吧?这脸色不好,还这么早起来。”

“呵呵。”

许薄荷只笑笑不语,点点头向外走。

秋天的早上,还有些凉。

我不去买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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