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之时,周围城镇的百姓都不得安宁,能跑的早就跑了,跑不掉的便紧闭门窗,躲在床下忘都能求一条活路。
陆从祗一行人潜入耿献亮驻扎之地,本就是未曾被攻陷的城市,皇帝派出的兵马粮草也都在此处。
他们各自寻了一身黑衣,将自己伪装成死士,在耿献亮未曾出兵援助之时,偷偷潜入烧了大半粮草。
当初皇帝的人想要救出耿献亮,也是想对着粮草下手,礼尚往来,他也应该回上一次。
浓重的黑烟燃了起来,耿献亮察觉出来不对,忙扯过身材侍卫胸膛前的衣襟:“你再说一遍,这是哪里来的烟?”
侍卫回答时磕磕绊绊:“是、是粮草!”
耿献亮猛推了他一把:“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粮草都看不住,你还在我面前碍眼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救火!”
“是,统领,只是属下有要事要回禀。”他忍着害怕,颤颤巍巍向前,“烧粮草之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让他们学了空处,弄了几把马草在空地上摆出了一只雀鸟的形状,在来人救火时,一把火将其点燃。”
雀鸟……不过是提醒他别想做那收渔翁之利的黄雀。
耿献亮咬了咬牙,抬腿踹在侍卫身上:“废物,人家的手段都摆到了面前来,你在这马后炮有什么用?”
侍卫不敢说话,连滚带爬的出了屋,转头就跑过去继续救火。
耿献亮在屋中踱步两圈,依旧忍无可忍,将桌面上的杯盏尽数挥到地上去,清脆的声音刺耳的很。
好啊,秦槐君,算你们够狠!
耿献亮手底下的人虽不至于多出类拔萃,但遇到这种事也算是井井有条,应当是经验过多早就练就出来的,也可能是战场上死的人太多了,这种粮草的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这些粮草早晚也是吃不进去的。
也正是这般,在大火起来之时,即便是陆从祗带着人接连离开,却也还是有人被那些侍卫的箭矢所伤。
出了这座城中,陆从祗为那受伤之人绑了伤口,低声嘱咐道:“既然受了伤,就不要再逞能,你为秦亲王也算是费了心思,即便是最后一刻不去也无妨。”
所谓的最后一刻,便是并肩作战之时,一起剿灭两军的痛快,怕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然后论功行赏也不会有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看着自己手臂上受的伤,到底是没有再继续坚持留下来,总不能拖后腿才是。
陆从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一件事,要劳你帮忙。”
——
文盈被带去了客栈之中,这地方也算不得多好,更少了能遇上达官显贵们的可能。
不过在这种战乱的时候,哪里会有打官显贵要出门儿?
怕是外面刚有战乱的消息,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就早早寻摸了逃跑的法子。
这种世道下,达官显贵只是换一个地方享受,受苦的还是百姓们。
她心中不安,正在屋中静坐着,门却突然被敲响:“姨娘,统领派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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