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从灯火通明变得漆黑,所有人都短暂的失了明。

立刻就有惊叫声响起。

谢时暖一声怎么了都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捂住了口鼻,强行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不过须臾之间,她落入一个强而滚烫的怀抱。

身上是淡淡的冷杉味,手上却是淡淡的龙涎香。

惊恐瞬间变复杂,紧接着是男人呵气在耳边。

“好样的,谢时暖。”

他说的咬牙切齿,“该打!”

谢时暖被捂着口鼻,只能呜呜,在宴会厅的尖叫声和霍先生的冷静声里,她听到林柏亭焦急的呼唤。

“时暖!”

沈牧野拖着她往旁边走,黑灯瞎火,他倒是什么也没撞上,宴会厅在一楼,有好几个阳台,被厚重的窗帘盖着,沈牧野单手掀开窗帘,听得林柏亭的声音,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半分钟后电闸就会被推上去,大嫂,要不要答应?”

谢时暖快速喘着气,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林柏亭的身影清晰了。

他站在桌旁焦急的四处张望,座位上没有谢时暖,他想要走出来找,但是太心急,撞上了椅子背,又撞上了奔跑来的侍应生,狼狈慌乱。

谢时暖不忍,刚想往前,立刻就被箍紧。

“还剩十几秒了,真打算让他看你这样?”

他解了侧腰的一粒盘扣摸了进去,捏了捏小腹的软肉。

“沈总不怕宾客看到你这样吗?”谢时暖死死抵住他的手,“我是无名小人,你可是风口浪尖的金城集团总裁!”

“有你这个小人陪我,死而无憾了。”

最后一个字尾音沙哑,他的牙齿磨着耳廓,谢时暖浑身一个激灵,彻底缴械。

林柏亭拨打手机,手机挂断,谢时暖陪他来只带了个小手包,刚才从舞台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摘,手机应该在她手上,他心一沉。

一声与断电时相似的声音响起。

宴会厅重回光明,宾客们小小地欢呼起来,而在那欢呼声中,林柏亭听到一句。

“诶,沈总呢?怎么不见了?”

他闭上眼,握紧手机,再睁开时眸中沉静,没有再打。

……

谢时暖将宴会厅的动静听了个清楚,她慌张的摁断来电,艰难的把手机设成静音。

阳台外面是草坪,有几盏路灯,阳台里面隔着厚重的红色窗帘是熙攘的宴会厅,孙恒的声音在解释。

“沈总临时有事先走了,诸位慢吃。”

谢时暖佩服孙恒撒谎宛如喝水吃饭般熟练,更佩服沈牧野只用一双手就能为非作歹。

他虽然养尊处优,但并没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手掌大,指节明显,有纹路有老茧,还有少年时淘气受得伤,抚弄在她的身体上,像拨弦,拨出氤氲涟漪。

时而是痒感,时而是痛感。

谢时暖气喘吁吁,额前沁出薄汗。

臀隔着薄薄的绸缎抵在坚硬上,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一阵阵战栗沿着脊柱往下,令她双腿虚的不行。

谢时暖今天穿的也是旗袍,白底印着黛色的夸张几何图样,图样设计的很妙,拐弯处的一抹横在胸上,另一抹划过后腰,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婀娜撩人,和林柏亭的立领外套非常般配,偏她不自知,一脸傻气。

霍太太恨不得把林柏亭准女友的身份给她宣扬的满世界都是,她还自如的和林柏亭打情骂俏,生怕这身份树立的不够扎实。

哦,没准,这身份是她的真心想法。

这个女人贪财好色又狡猾,林柏亭这种有才有色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心给她当英雄,多半乐开花了。

“大嫂的身体比嘴可爱。”

沈牧野抽出手,捻了捻指尖,意有所指道,“润泽甘香。”

谢时暖扶着阳台的白玉栏杆,眼里汪着水,双腿别扭地夹着,腰侧盘扣开了三颗,领口也开着,实在是顶好的风景。

沈牧野鹰眸微眯,不等她喘匀,又将人拉回来,这下面对面了,谢时暖仰头想要说话,一个吻盖了下来。

沈牧野捧住她的后脑,连咬带磨,榨取她嘴里所有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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