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怔愣，眼前少女和他记忆中那个追着他跑的女孩大相径庭。
他看不见她眼底的爱慕，也看不见一丝温度。
这两年发生什么？
她为什么可以如此冷漠？
宁研把剑抵在宋裴头顶，放松力道，任由剑受重力牵引，一点点划开男子头皮。
嗯，这个高度不错。
宁研心想。
血顺着从宋裴发丝溢出，流到额头，看起来十分可怖。
头顶重量明显，宋裴内心惊骇，终于知道害怕。
“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郑国公，杀了我你会有麻烦，满朝文武一定会弹劾长公主……”
“还有，我这次过来其实是道歉的，对不起，我、我回去一定会处理好京城的谣言和风波。”
男子声线颤抖，血流过脸庞的感觉异常明显。
他害怕少女一个手抖，头顶这把剑劈便开自己脑袋。
很诡异，他去南边剿匪时候，都没用这种感觉，这种濒临死亡威胁的感觉。
旁边几人大气不敢喘。
宁研只是淡淡哦了声，显然并没有将宋裴的话放心上。
【我去，原来是来道歉的，那他之前哔哔赖赖这么久干嘛？】
甚至没有说对不起。
系统并不可怜渣男，它觉得都是该！
原主受的罪比他还要惨无数倍。
少女抬起剑，刺了刺宋裴头顶松开的玉冠，姿态居高临下。
“识趣点，以后见我绕道走，否则……”
少女嘴角微扯，削掉男子玉冠。
“没人能保住你这颗脑袋。”
啪！
玉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碎裂声音。
宋裴终于惊骇到了极点。
血划过眼皮，他却没有力气抬手去擦。
“扔远点。”宁研平静吩咐，接着抬脚迈进公主府。
虽然长公主的府地段繁华，但因其显赫的名声，周围百姓不敢靠近，尤其现在晚餐时间，公主府外更是没有行人。
自然也就没百姓看见刚才凶残的一幕。
小桃和云秋从震惊中缓过来，两人相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见肯定。
郡主变了！
两名侍卫将宋裴扔离公主府大门。
半晌，宋裴扶着墙站起。
抹掉脸上血迹，最后望一眼公主府，慢慢离去。
他不明白。
齐宁为什么对他这么冷酷。
难道这些年的喜欢都是假的吗？
当初追在他身后，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姑娘……
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明明前几个月她还为自己写信，差人送到南边军营，字里行间的爱意，难道是在作戏？
宋裴一步步走着，心里除了恐惧，心里还有一丝哀痛。
这一丝哀痛掺杂在不安里，逐渐撕裂心口，像是要把他吞没一样。
-
宁研并没有回灵犀阁，而是去见长公主。
女人侧躺在软榻上看书，面容绝色，旁边坐着一名俊美男子，垂眸颔首，在小心为女人捏肩揉腿。
见女儿回来，长公主放下书，抬了抬指。
面首停下动作，懂事地起身退出房间。
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长公主不喜欢齐宁接触后院的公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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