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杳对这种寒暄客套的场合不感兴趣,懒洋洋的眯着眼倚着大表姐的肩膀吃着来自二表姐时不时的投喂,活像个没软骨头的小废物。
谢夫人见状也只能嗔怒的摇摇头,到底被女儿这副摆烂的可爱模样气笑。
许氏倒为孩子们关系好而感到欣慰。
这些日子同谢夫人的接触她也确定了自己这个小姑子性子温良娴婉,根本不像是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的人,或许当年的事本就是误会。
“槿儿,到我这儿来。”
主位上的柳太妃朝下席的曲木槿招招手,表情无比慈爱,仿佛只是个寻常慈祥温柔的长辈。
曲木槿起身行了礼,这才顶着众夫人审视打量与众贵女艳羡嫉妒的目光走上前。她落落大方,似乎没有被外界视线干扰,不卑不亢。
柳太妃露出满意之色。
这曲家大小姐看着是一个好拿捏的恭顺性子,按她说,自家儿子就得是娶个这种出身尊贵又知书达理的王妃才算圆满。
虽体弱多病,恐将来生育困难,但又不是不能纳妾娶侧妃,哪怕曲家小姐生不了大不了让其他人生,再抱到主母名下养着便是了。
越想是越觉得合适,柳太妃拉过曲木槿的手搭在掌心,不由得已经拿她当未来儿媳看待,眼底尽是和蔼的欣赏。
“听说前几日槿儿偶感风寒,近来身体可还好些?”
“谢太妃关怀,木槿只是不慎吹了些许寒风,这些天吃药静卧调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曲木槿盈盈低头,一副弱柳扶风的柔顺姿态。
谢朝歌看着这一幕,肺里充斥着怒火,气得差点把指甲掐进掌心里。
她比起曲木槿差了什么?不过是缺了个好出身罢了,老妖婆那个势利眼,凭什么这般看重曲木槿那个心机女而嫌弃自己?!
从谢朝歌身上散发的这般锐利怨气,惹得一旁的长杳都不由得侧目。
而让长杳觉得奇怪的是柳太妃话音一落,那位皇后娘娘表情也有些僵硬,笑容更像是哀怨的强颜欢笑,望向曲木槿的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虽说今日嘉明长公主也来了,可却一言不发冷眼淡看着,她毕竟年轻时是实打实女扮男装上过战场的武将,对女眷喝茶八卦这档子事实在兴致缺缺。
若不是为了给自己皇弟这个妻子一点面子,她来都不想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嘉明长公主便自顾自离开了。
看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长杳心念一转,扯了扯两位表姐的袖子,示意她们跟自己走。
三人胡乱寻了个疲倦困乏的由头纷纷告退,等回到寺内厢房,薛南珠才疑惑的看向长杳“我还想看看你那个假惺惺的姐姐装模作样吟诗作赋的,你拉着我们走干嘛。”
“哎呀,解决一点事情。”
这样说着,长杳望向了同样不明情况的薛南潇。
她这位大表姐自幼爱习武,志向是像祖父小舅舅与大舅舅一般上阵杀敌,征战沙场。对于这件事二舅母一直持反对意见,毕竟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怎能舍得看着女儿远去吃苦。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更是承受不住。
而二舅舅倒是持保留意见尊重大表姐自己的意愿想法,也不拘着女儿绣花弹琴。支持女儿们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不被女子身份束缚。
长杳原考虑到许氏的心情,是不打算掺合进来的。但既然嘉明长公主在此,她倒是想替心思沉重的大表姐去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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