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杳非常佩服谢朝歌的职业素养。
哪怕两人关系恶劣到了私底下甚至会大打出手的地步,可明面上,谢朝歌依旧能完美的伪装出一个温婉善良的长姐的形象。
时时不忘体贴细心的“爱护”着她这个幼妹。
本来谢朝歌一个清白的官家小姐住进沉亲王府就十分惹人诟病,哪怕是“救命恩人”“中毒”这样戏剧化的理由,依旧站不住脚。
离谱到连谢太傅跟谢夫人都不想再管。
但奈何裴晏寒是个阴鸷嗜杀的疯子,恶名在外,根本没有人敢传他的闲话。
不过出了秋狩误替饮毒酒这件事后,搬进沉亲王府后解毒养病的谢朝歌现在身价倒是水涨船高。
摇身一变从身世难堪的私生女成了被堂堂沉亲王青睐的女人,令众多爱慕裴晏寒的京城贵女眼红,从前那些关于谢朝歌母亲的流言蜚语也淡了不少。
恐怕谢朝歌此刻心底正分外得意,迫不及待的想要扬到自己面前炫耀。
免费的杏花糕,谁不占便宜谁白痴。
本着去看看谢朝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的心思,长杳上了茶馆二楼,从善如流在桌案前与谢朝歌对坐,自顾自斟了一杯清茶。
任凭两侧侍卫如何凶神恶煞,小姑娘丝毫没有怯意,视若无睹。
她脸颊泛起梨涡,眼眸清澈,笑意清甜。
“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咳咳…”
闻言,谢朝歌以帕掩唇轻轻咳嗽几声,姿态优雅静美,细眉微蹙的虚弱模样,连茶馆外路人见了都要痴痴驻足移不开眼。
她抿唇,微笑。
“无碍,妹妹不必担心,只是沉亲王他过度担心才迟迟不肯让我回家…罢了,妹妹定要在爹娘还有兄长面前多替姐姐解释几句,实在不是女儿不想承欢膝下,是王爷他……”
说着,谢朝歌面颊飞上两朵红霞,羞意醉人,美不胜收。
面上装得腼腆,心底却指不定多得意。
长杳歪头。
“啊,原来姐姐不知道哥哥已经被爹赶去别苑的事吗,我还以为姐姐跟哥哥关系很好呢。”
“…这样啊。”
谢朝歌骤然一惊,面上却沉静如水,强忍下心间惊诧疑问。
她原本还想着自己得暂时离开谢家去刷反派好感度,为了防止小绿茶作妖,她临走前还故意激发了一下谢怀瑾对谢长杳的仇恨。
按道理讲,谢怀瑾毕竟是谢家唯一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谢长杳踢出局…难道是因为秋狩的事?
想到秋狩,谢朝歌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裴晏寒出手必定万无一失,只要能想办法把谢长杳骗进猎场,谢长杳必死,可没想到还有谢容远那个残废瘸子与太子接连搅局。
邪门了。
在谢长杳回来之前,她也曾经尝试过讨好谢容远或者与身为男主的太子制造“偶遇”,通过与书本主角接触提高自己的气运。
可前者面上温润却态度淡淡,后者理都不带理她。
若不是谢朝歌及时报出自己是太傅府的女儿,恐怕百无聊赖的裴韶当时就顺手把她杀了,她至今记得那种死里逃生的惊魂未定。
裴韶完全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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