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芜默然,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望向玻璃外,“阿痕,你与阿凌无需比较,因为你们各有各的千秋。”

官方的回答并没有让宋屿痕满意,他闭了闭眸,语气加重了些,“我问的是我们两个在你心中为什么我是输家。”

即使知道已经输得遍体鳞伤,但宋屿痕还是想要个让自己彻底认命的准确答案。

曲芜回过头锁着他,一字一字清晰开口,“阿痕,我不想同你说什么感觉,那很片面。我就拿个简单的事情来说,你知道我其实很喜欢很喜欢音乐吗?

当初我们三个说起梦想时,我说我要当医生,阿凌说他要当歌手,我以为阿凌是真的很喜欢音乐,可是不是!

他在那个时候就窥见了我内心真正所喜,也发现我的左耳有些失聪,他是想替我实现梦想。即使后来我左耳彻底失聪改了志愿对他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他还是坚定地选择。

可能你们会说他是因为无法再改志愿退而求其次。不是的,他当时本可以要求他亲生父亲送其出国。

后来我因为家庭变故和他去到国外,他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大学四年所攒的钱都用来治我的耳朵。他在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处境并不好,可即使在力量微薄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努力向我而来。

他当初发现我失聪的事时,一直没有问我也没有对外宣讲,因为他明白当时的我自尊心有多强,他想等我自己说出来。

很多很多事情,他总能在细致末梢中比我还要明白我自己。

所以阿痕,认定他从来不是因为所谓的好,而是灵魂契合!”

一段话沉重地落在宋屿痕心间,将他狠狠压在无边际的深渊中。他翕动着白如纸张的嘴唇,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店里有微风拂进,将他细碎的发梢浅浅带起露出通红的眸子。悠长的静默时间里,他脑中都是曾经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曲芜没用比较说明,可是这几件事情就让他明白与曲凌的差距。说实话,他对曲芜的喜欢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因为很多时候他在乎的都是‘付出要与得到’成正比。

当初利用救命之恩让其默认夹杂着自私卑鄙,现如今微博@也掺和着逼其就范的手段。

看,他的喜欢从来都没有曲凌那么纯粹过!

“阿痕,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喜欢!”站起身来,曲芜温声叫着呆怔的宋屿痕。

她今天来此处的目的已经完成,她要回去找她的曲凌了!

宋屿痕没有出声,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垂了头。

追逐这么对年,他该彻底放下心中那股不甘心了!

回去的路上,曲芜接到了曲凌的电话。他没有问她去了哪里,只是让她快些回去喝桃胶银耳羹。

挂了电话,曲芜漾着笑望向窗外,脑中是曾经外婆对她说的一句话。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只在言语上,而是在点点滴滴中自然而然透出的细节。”

行到玄关处,曲芜将厚实的衣帽递给了周叔。

周叔是霍珠派来管理这栋别墅的管家亦是之前在国外照顾曲芜衣食住行的人,他对曲芜非常疼爱。

“曲丫头,霍小姐前你一步进去。”周叔亦步亦趋在身后跟着,言语间有些担心。

周叔说的霍小姐是曲凌继母女儿霍园,曲芜听过她的名讳,但真人从未见过。

听说她飞扬跋扈,很难相处。

客厅里,说话的声音很大,不过都是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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