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听到了没有,皇后娘娘这是嫌弃你们蒙古送来的礼物寒酸呢。”柔贵妃拿着帕子捂着嘴偷笑。
纯妃回道,“臣妾觉得,陛下与皇后娘娘断断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是珍惜蒙古对启朝的这份儿心意。”说着,还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时轩。
时轩很机灵,接着纯妃的话往下说,“儿臣也觉得是这样,且这屏风,舅母绣了两三个月呢,大皇姐不嫌弃就好。”
承悦越看那屏风反而是越来越喜欢,毕竟她也见过皇后给永明帝绣礼物,费功夫且伤眼睛,一针一线皆是心意。
“时轩,你母妃这么疼你,难道没有教你规矩吗?本宫和你母妃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孩子在这里多嘴。”
蒙古王子看着柔贵妃嚣张的样子,险些就要发作,时轩再怎么不好,那也是皇子,柔贵妃连时轩都敢随便的教训,更何况是他的妹妹?
这还是当着他的面呢,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和时轩在这后宫之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时轩再是小孩子,那也是皇嗣,是皇家的血脉,既然是皇家的血脉,就容不得任何人置喙半分!”永明帝和皇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苏云倾就重重的将自己手里的筷子摔到了席面上。
“时轩身上一半留着皇家的血,另一半则是留着卑贱的血,本宫说他两句,那算是看得起他。”这么多人听着,柔贵妃不可能被苏云倾震慑住,说话自然是口无遮拦的。
苏云倾勾了勾唇角,“时轩是皇兄的长子,是我启朝唯一的皇子,柔贵妃娘娘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当着众人的面,苏云倾直接讽刺柔贵妃,柔贵妃怒视着她,“苏云倾,没有皇子的嫔妃大有人在……”
苏云倾直接抬手打断了柔贵妃的话,毕竟再许她说下去,她可谁都敢僭越,“是大有人在,但是为了得到皇子,不顾人性命的,您可是独一份儿啊。”
谁都能听出来,苏云倾说的是珍婕妤的事儿,只有沈珩觉得,还真的不一定。
“你这话什么意思?”柔贵妃直接站了起来,她干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不是污蔑她吗?
“没什么意思,这酒不错,本宫醉了。”苏云倾起身,脸上哪里有半分的醉意,“皇兄皇嫂恕罪,倾儿不胜酒力,想先行告退。”说着,身体还微微的歪了一下,幸好银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永明帝皱眉,脸上满是担心。
沈珩见状,上前一步道,“陛下放心,微臣安排人送长公主殿下回去。”
苏云倾今日确实喝了不少,永明帝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抬眸吩咐沈珩,“你亲自送她回去,朕这边有陈海。”
“是。”沈珩微微垂眸应下,退到一边,吩咐了陈海几句,就连忙快步的跟上了苏云倾的步伐。
苏云倾走后,刚刚的话题也就此打住,永明帝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柔贵妃一眼,有些事儿,自己既然做了,就别怕别人说。
*
长公主府门口,苏云倾的轿撵稳稳的停下,银冬掀开帘子,一只胳膊伸到了轿撵里,苏云倾抬眸,见是沈珩的胳膊,也心安理得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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