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失魂落魄地坐在贵妃榻上,忍不住地红了眼眶,泪如断弦般涌出,“皇子,小皇子。”
“芍药,你还记得吗?当年人人都说本宫怀的是皇子,就连太医也是这么说的,温玉瑶生下承悦的时候,本宫整整高兴了两日,以为本宫会为陛下生下长子,可是她就是位公主,就是个没有用的公主。”柔贵妃的脸颊上挂满了泪水,若是娇娇是皇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太子了?会不会日日跟在永明帝的身边,学习着帝王权术?
“芍药,若是本宫当初生下的是皇子多好,他们骗本宫,所有人都在骗本宫!他们都该死!”柔贵妃说着,把自己手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
没有生下皇子,永远永远低人一等,一辈子也没有办法与永明帝并肩。
“娘娘。”芍药赶紧跪下,“娘娘,您累了,奴婢伺候您歇息。”
珍婕妤见状,福身说道,“既然贵妃娘娘要歇息,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站住!”柔贵妃呵斥了一声,珍婕妤乖乖的跪在那里不敢动。
柔贵妃被芍药搀扶着起身,踱步到珍婕妤的面前,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来人呐,去给你们的婕妤主子准备汤药。”
“宁霏儿,本宫告诉你,再有两个月的时间,若是还不能怀上皇嗣,本宫就命人打死你那个卑贱的娘亲。”说完,直接一个巴掌抽在了珍婕妤的脸上。
温热的鲜血顺着珍婕妤的嘴角流出,珍婕妤今日整整的被灌了五大碗坐胎药,今日的折磨才算结束。
沈珩出了宫,在宫门口,南风正把自己刚刚打探来的消息回禀给他。
“柔贵妃娘娘在殿中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呢,说就是连太医当初都说她怀的是小皇子,干爹,您说若二公主殿下真的是皇子,那宁家的尾巴岂不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沈珩眯着眼睛,继续的大步向前走着,始终没有说话。
南风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直到这会儿沈珩心情很不好,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晚上的差事儿都推了。”沈珩突然出声吩咐。
南风颔首应下,虽不知这是为何,但不敢质疑半分,“是。”
*
临近承悦和娇娇的生辰,心痛的何止是一个柔贵妃,还有心里更痛的沈珩。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儿,苏云倾的暗示,柔贵妃的愤怒,都让沈珩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必须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而那真相,苏云倾应该比他清楚。
他不想再等了,只想弄明白。
深夜,沈珩带着南风来到长公主府门口。
丁管家迎上来,给沈珩见了礼,“给沈督主请安,我们主子今晚吩咐不见客,沈督主请回吧。”
沈珩自从当上东厂督主之后,哪里吃过闭门羹,知道苏云倾是刻意的避着他,这会儿看丁管家的眼神,也没有那么的友善。
丁管家的身子更低了,“这都是长公主殿下的吩咐,还请沈督主莫要为难奴才。”
丁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沈珩一个眼神,南风上前一步,直接将长剑架到了丁管家的脖子上,“你确定还要拦着沈督主?”
丁管家心里叫苦,自己可真的不敢得罪这位祖宗啊,可是主子的吩咐……
沈珩还没有容他想完,就迈进了长公主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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