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虽然有不上早朝的资格,但是昨晚在楚府演了这么一出,今日都不过来解释一句,永明帝心里自然是有火气。
陈海在一边候着,看到沈珩还没有过来,连忙给自己旁边的那个小内侍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的去叫人,自己也在永明帝的身边劝着,“陛下息怒,已经派人去叫沈督主了。”
陈海是自幼伺候永明帝的,而沈珩伺候永明帝的时间短,但是是东厂督主,二人都是永明帝最亲近的人,永明帝早就敲打过二人,千万不能出什么嫌隙,所以这二人一直相处的都是很融洽。
现在沈珩还没有过来,陈海自然是帮着他在永明帝面前说好话了。
“怎么?还要朕的人去请他?”永明帝接过陈海递上来的茶水,连喝都没有喝,直接怒气冲冲的摔在了御案上。
“微臣不敢。”沈珩的声音从殿外响起,随后,沈珩快步入内,给永明帝请安,“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行了。”永明帝摆摆手,“知道自己被弹劾了吗?为什么变卖了楚家的家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宁将军看着沈珩质问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可是楚家应该也没有欠沈督主银子,就算是楚家真的欠了沈督主的银子,沈督主是不是也应该将这件事儿先禀报陛下一声?再来处理自己与楚袁的私人恩怨较为妥当?”
“陛下,楚袁没有欠微臣银子,但是也是欠了微臣银子。”沈珩拱手,向着坐在龙椅上的永明帝回话。
永明帝转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没好气儿的看了沈珩一眼,这是和他打哑谜的时候吗?
“把话说清楚了。”
“将人带上来。”沈珩直接起身,对着在门口候着的南风招了招手。
南风得了吩咐,立刻押着一个已经受了刑的男子进来。
“抬头。”沈珩踱步到那人的面前,对着他冷声吩咐。
那人战战兢兢的,把头抬起来。
“这……这人不是回春医馆的孙大夫吗?”不知道是哪位官员认出了孙大夫的身份,在人群中说了一句。
“沈珩你什么意思?直接给一个大夫上刑?是不是你们东厂又有了什么新刑具,缺个试验的人了?”
沈珩将自己袖口的奏折拿出来,递给了陈海,冷笑一声,“宁将军这么了解东厂,下次再有什么新刑具,咱家派人去请你,先给你试试。”
“你!”宁将军还在地上跪着呢,他可不敢向沈珩那样的放肆,永明帝还没有叫起呢,他自己就起来了。
“都先闭嘴。”永明帝接过奏折,淡声吩咐了一句。
沈珩和宁将军这才停止了争吵,金銮殿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永明帝偶尔翻阅奏折的声音。
“身为医者,谁给你的胆子,敢收大量的银子才办事儿,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连父皇留给长公主的嫁妆都敢收?”永明帝拍案怒喝,“朕看你是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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