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季景星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柔然,厉声问道:“那究竟是哪个村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叶柔然见状,却是微微一笑,轻挑眉毛反问道:“哦?你打听这个作甚?难不成你还打算对那个村子采取什么行动不成?”

季景星怒气冲冲地回答道:“他们竟敢这般欺凌小舅舅的孩子,难道我不应该有所作为吗?”

然而,叶柔然却显得异常冷静,她淡淡地说道:“这不过是世间常有的事情罢了。即便是京城之中,那些没爹没娘的孩子遭受旁人冷眼相待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又何须如此大惊小怪呢?”

“可是……”季景星依然心有不甘,但一时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眼见季景星仍旧愤愤不平,叶柔然也不再多言相劝,只是缓缓开口道:“与其费尽心思去惩罚那些村里的人,倒不如好好琢磨一下如何赏赐成圆的姨丈更为实际一些。”

季景星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连忙追问道:“对啊!成圆的姨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柔然瞥了一眼季景星,平静地说道:“虽说是姨丈,但实际上并无血缘关系,仅仅是同姓宗族里的长辈罢了。”

季景星满脸疑惑,追问道:“既然是同宗长辈,那为何会对成圆这般关爱有加呢?”

叶柔然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成圆的姨丈年轻时背井离乡,只身来到京城闯荡。命运弄人,他竟被诏狱中的一名狱卒收为义子。或许是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吧,此后他毅然决然踏入诏狱,做起了一名狱卒。凭借着自身的一些本领和努力,他逐渐崭露头角,步步高升。”

她的语气始终平淡如水,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有一年,他返乡探亲,偶然间遇见了成圆,对这个孩子甚是喜爱。当时成圆的外祖一家已经离世,孤苦伶仃。姨丈心生怜悯,便决定将其收养。”

季景星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接着又问:“那么,成圆的养父究竟是何人呢?”

叶柔然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回答道:“北镇抚司的成子安。”

话音刚落,季景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一阵发麻,失声惊呼:“居然是他?”显然,对于成子安这个名字,季景星并不陌生,甚至可能还带着些许畏惧之情。

叶柔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成圆被收养之后,生活倒也顺遂安宁,只是这婚姻大事一直悬而未决,着实令成子安心力交瘁啊。”

季景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轻点了下头说道:“待明日入宫觐见之时,我自当向皇兄禀报此事,且看皇兄如何定夺吧。”

叶柔然对此表示赞许,接着说道:“此时的确不宜公开成圆的真实身份,一来皇上对皇后娘家心存芥蒂;二来成圆对其生父心怀怨愤。他虽不明真相,但深知生母乃因其父所致早产难产而撒手人寰。此前,成子安曾有意助他寻回生父,然遭其断然回绝。”

季景星颔首应道:“这个我晓得。至于成圆身世何时揭晓,一切还需由皇兄作主。”

说话间,二人已抵达王府门前。

季景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叶柔然走下马车,两人刚刚踏入王府大门,李叔便快步走来,躬身禀报:“启禀王爷、王妃,朝霞郡主和顾青城公子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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